次日清晨,崔南烟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醒来。
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谁这么吵啊?”昨天一晚上都被封豫搞得睡不着。
而这个作俑者自己睡得挺好,她顶着青黑的眼圈。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睡到他怀里了,可能是夜里冷了才这样。
顶着鸡窝头,她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看着门外。
床上的封豫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睡着的样子。
看了眼空荡荡的怀里,不悦再次升起,好不容易才把人挪到自己的怀里,就这样被人破坏了。
门外崔南烟看着暗卫正与一群人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走到关伍身边。
关伍行了个礼,恭敬道:“王妃,这些人非要把昨日虎头山的人要走,属下说不可以,他们就要硬抢。”
虎头山那些人可是她未来开荒用的工具,这可都是壮劳力。
“山寨里的规矩,他们必须交给我们处理!”
“就是,敢给寨子里下毒,他们必须受到天谴。”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来说去就是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不等崔南烟质问,一道俏丽的身影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王妃感谢您拯救了寨子里的人,但是他们是我们的仇人,请您交给我们自己处置好吗?”
崔南烟上下打量这空桑槿,不得不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的一身打扮在村民中是十分突兀的存在,别人穿的都是麻布衣。
只有她身着鹅黄齐胸襦裙,身上还披着大红色披风,周围用白色的兔毛装饰。
首饰是珍珠做的珠花,这套行头在京城不是什么稀奇的存在。
只是与村民一同出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见崔南烟不说话,空桑槿抿着唇,眼睛就要红了。
忽然好像看见了什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迈着莲步快速跑向了她的身后。
“王爷,您可以把这些人交给我吗?”说着小手要顺势挽住他的手臂。
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封豫的俊脸。
哪成想,他一蹦老远,像是躲瘟疫一样,轻功都用到了极致!
几乎化成残影来到了崔南烟的身边,修长的大手用小手指勾住了她的小手。
“空桑烈呢?”封豫根本不屑与这种人说话,看她的举动一看就是被惯坏的人。
自己的父亲重病在床,竟然还有精力打扮,人品低劣又无德。
关伍连忙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暗卫站定在封豫身边,与他们隔离开。
“王爷,已经派人去找了。”话音刚落,空桑烈急切地走来。
眼底青黑,看样子没有休息好,走到封豫身前跪下:“王爷家妹多有得罪,请您海涵。”
“槿儿,过来!谁允许你来这里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能打扰王爷!”
语气看似凶,实际上没有半点怒意,装装样子罢了。
空桑槿的手还保持着停在搬空的姿势,没想到封豫会躲开自己的粗碰,这与她所想的不同。
尴尬的收回还举着的手,委屈道:“哥,我就是想给乡亲们报仇,这几个家伙太坏了。”
小跑着来到哥哥的身边,搂住胳膊摇晃撒娇:“哥哥,别生气嘛,我就是怕他们被人放跑了。”
“仇人什么的还是自己人管着更加放心呢。”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在场的人全都听见,周围的村民也十分赞同这个说法。
“少爷,小姐说得对,虎头山的人咱们自己管着就行,给外人插手这不太好。”
“是啊,少爷,他们要是管不好怎么办?”
“少爷,我爹因为他们还在床上没起来,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之后快?”
人群中怒意不减反增。
崔南烟被他们这服理直气壮的模样惊呆了,这都是什么人?
不过想想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更别说这些早就落草为寇的村民了,白天耕种,晚上就是杀人掠财的山匪。.
朴实无华的外表迷惑了她,错把豺狼当成良民。
空桑烈也为难,不由满怀歉意地看向封豫,支支吾吾:“王爷,您看?”
“五十两!”封豫淡漠地看着他们,没有半点感情。
“什么?”空桑烈没听懂。
“五十两一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封豫勾了勾唇角,嘲弄地看着他们。
想要不劳而获?也不看看他是谁。
“王爷,我们都是落难村民怎么可能有五十两给您呢,再说了他们也不值这么多钱……”
空桑槿柳眉微促,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风光霁月的人竟然这么市侩,张口闭口就是钱。
“姑娘,这壮劳力创造的价值可不斐,随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