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悦满脸不可置信。
她上前,狰狞着一张脸,用力推了江棉一把。
“你一个冒牌货,一个占了我身份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是处的土包子,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她身体健康,而江棉素来孱弱。
如果不是江棉扶住了有些重的行李箱和旁边的大树,只怕江悦悦这一推,还真能让她摔出个好歹来。
江棉冷冷地抬起眸子,眼里藏蕴着森森寒意。
江悦悦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又很快安慰自己,江棉是快死了的人了,自己没必要怕她。
“你瞪什么瞪!”
“还不赶快滚回去!”
江棉不说话,只是突然用力抓着行李箱,狠狠往江悦悦身上砸。
江悦悦眉头一跳,赶紧闪身避开,手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行李箱刮出一道丑陋的擦伤。
“贱人!”
江悦悦快气哭了,她这手可是拉小提琴弹钢琴的手,“明知道我很快要去参加比赛,还敢伤我的手,江棉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给我抓住她,我要狠狠教训她!”
江悦悦有恃无恐,眼里是藏不住的恶意。
她发誓今天不废了江棉一只手她就不姓江!
一个野丫头,要不是八字和她相似,根本不可能在她家白吃白喝住那么多年!
江棉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对她,江悦悦简直要气疯。
佣人们闻讯而来,心中也没把江棉这个名义上的大小姐放在眼里。
二小姐一回来,夫人和先生,就已经带着她出入各种名利场。
可这么多年,这种场合他们什么时候带大小姐去过?
佣人们不知江棉就是用来给江悦悦挡灾的工具人。
可他们看碟下菜,打心眼里就知道江父江母究竟偏心谁。
江棉眸色沉沉。
也是这个时候,她方发现,莫说是江父江母,就连江家的佣人也没把她当回事。
可笑她之前居然一直以为江父江母是心疼她在乎她的。
“江悦悦,你是不要脸惯了真觉得我欠你的是吗!”
江棉狠狠拽住了江悦悦的头发。
为了立好千金小姐古典舞女神的人设,江悦悦的头发留得极长,也养的漂亮,跟绸缎一样顺滑。
而江棉身体不好,长发难打理,头发从来不过肩。
“江棉你这个贱人!”
“啊!”
“好疼!放手!”
江悦悦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棉一个野丫头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她怎么敢!
佣人们上来想要将二人拉开,江棉目光狠厉,死拽着江悦悦的头发,眸光缓缓看向手边生长的苍天巨树。
生长出来的枝桠尖锐而粗壮。
江棉狠狠盯着她们,“别过来!”
“你们敢过来我就把江悦悦的眼睛往树枝里捅!”
“你们想清楚,这要是撞上去,江悦悦可就瞎了。”
佣人们只觉得江棉疯了,赶紧给江父江母打电话。
江母匆忙赶回来的时候,江棉还死死地拽着江悦悦的头发。
而江悦悦浑身狼狈,哭得满脸是泪。
泪水,模糊了江悦悦脸上精致的妆容。
“江棉!你在干什么!”
江母目眦欲裂,只觉得这个世界要疯了,江棉怎么敢这么对自己女儿!
“你平日里最懂事听话,今天是疯了吗,还不快点放手!”
“你没看你妹妹哭成什么样了!”
“你是做姐姐的,她要是哪句话说得不好听,你别跟她计较不就完了吗!”
“江棉!我让你放手你听见了没!”
江棉目光冷漠,只觉得可笑。
原来江母也知道,就算她和江悦悦发生了冲突,那也一定是江悦悦挑起的事端。/
她一字一顿,“妈妈,”这是她最后一次叫江母妈妈,“我一直很听您的话,什么都让着江悦悦。”
“可是今天,我不想忍了。”
“我要搬出去。”
江母原本还在气愤江棉居然敢对江悦悦动手,一听江棉要搬出去,她顿时脸色都变了。
“棉棉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是爸妈的女儿,你不住江家你还能去哪,我把你当宝贝一样疼了二十年,你说走就走,也太伤妈妈的心了!”
江棉依旧冷冷地看着她。
是伤心还是怕失去一个工具人,江母心里最清楚了。
“妈妈,你不必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江棉语气平静。
江母眉心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