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
看啊,他不是什么天生的罪犯,他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在犯下罪行时,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她拖进了深渊。
他的犯罪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现在他却要她别放弃他。
多可笑啊!
如果他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她怎么舍得放弃他啊!
骆晴低下了头,“阿煦,你帮不了我的。”
“我想要那个人得到法律的严惩,我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想要他如我一样痛苦。”
“你怎么帮我呢?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
她崩溃的哭喊出声,用力推开了紧抱着她的白煦。
在白煦错愕的眼神中,她抹着泪跑进卧室,将房间门反锁。
白絮心脏狠狠提了起来。
他用力拍打着房门,心慌得厉害,“晴晴,你开门,你别做傻事!”
他试图用工具撬开她的房门。
骆晴疲惫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这声音很轻,他听得模糊又不真切。
“阿煦,我累得很了。”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冲你发脾气的,你又不是那个人……”
白煦只觉得有什么冷硬的冰锥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头,疼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他把她害成了这样,她却还在和他道歉。
她字字句句都在说他不是那个人。
可其实,她字字句句都在粉碎他的自欺欺人。
里面传来抽开抽屉翻找药物的声音。
白煦慌了,“晴晴!你在干什么!”
骆晴疲惫又苍凉的笑声,隔着门缝飘了出来,“阿煦,我太累了,你让我睡一觉吧。”
“睡一觉就好了。”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那个人,罢了,找不到就算了,就这样吧,你以后要好好的。”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临睡前要说的话。
反而像是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的人,在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时,平静地交代遗言。
白煦终于崩溃了。
自责、内疚、悔恨,各种情绪交织,过去和现在在脑海中交织,他终于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是我!”
“晴晴,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