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她手里握着一杯橙汁,指尖微微用力,“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原身的记忆告诉她,宋晚是生了病后身体一直不好,她拖着病体过度操劳,结果不慎猝死。
可是原主并没有亲眼看见宋晚的尸体,她得到的答案,也是别人告诉她的。
但眼睛耳朵会骗人,记忆也会。
直觉告诉霍凝,这并不是真相。
她有宋晚的照片,只是受制于这具身体和宋晚的血缘关系,她能算到的东西很浅薄。
宋家既然被霍家借了运,那宋晚的死,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承远这个秃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霍凝道:“她无意撞破了霍振廷跟阮琴的奸情,知道了宋家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的真相,被霍振廷灭了口。”
霍凝放下了手里握着的那杯橙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承远,“宋家被借运,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妈妈的死也跟你有关。”
她没有用询问的语气。
承远额头上却突然布满了黑色的网状腺,脸上恐惧的表情一寸一寸皴裂,被愤怒所取代。
“宋家被借运是我干的,但宋晚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是被霍振廷掐死的!”
“你别血口喷人!”
他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毫无征兆地发狂发疯,鬼气森森的面皮上不断冒着黑气。
霍凝拿起板砖,还没来得及一砖头拍过去,程霜已经飘过去,将怨气飞速大涨的承远再次打成了残血状态。
霍凝和程霜说了句辛苦,起身走到承远面前,将他拎了起来。
她冷笑,目光寒浸浸如霜雪,“你刚刚说我母亲是被掐死的,可她的尸检报告上写着心脏性猝死。”
被掐死,尸检报告上给出的死因应当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人会说谎,但尸体不会。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