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右一背生三翅,长相狰狞可怖,且通体墨绿色的蛊虫,竟然撞碎玻璃罐,破体而出。
这多少有点出乎叶轻尘的意料之外。
得亏他本人就在跟前,又及时出手,用自身罡气将试图“复仇”的蛊虫禁锢住,才免去了一场灾祸。
小小的蛊虫惊声尖叫,左冲右突,着实吓了厉家主跟郑老供奉一大跳。
直到嗔怒之下的叶轻尘掌心散出一股炽热气息,脾气暴虐的蛊虫差点被烧焦,它才不情不愿地停止了无谓的反抗,乖乖静止不动,任凭叶轻尘拿捏。
“厉家主不必担心,我会再试着用其他材质的容器关住它,你只管带着筝儿姑娘去龙都。”
叶轻尘注意到厉家主看向蛊虫不安的神情,遂出言安慰。
厉家主现如今也是别无选择,叶轻尘又是驱除厉筝儿体内蛊虫的人,所以对于叶轻尘的话还是非常相信的。
等厉家主跟郑老供奉起身告辞离开,叶轻尘拿出一个精铁制成的容器,将惧怕炽热,装死“俯首称臣”的蛊虫丢到里面。
这一次,蛊虫似乎也知道,自己无法像撞破玻璃罐那样逃出生天了,所以在经过一段很短时间的“巡视”之后,就收敛威风,乖乖地趴着一动不动了。
而在前院的另外一间会客厅里。
东海中医圣手张继景背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
虽然心里清楚叶轻尘不是出尔反尔之人,知道他解决了厉氏父女的麻烦就会过来见自己。
张继景的心里却着急的不行,恨不得叶轻尘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埋藏在心里几十年的夙愿,直到今天才终于看到了一丝得偿所愿的希望,张继景早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叶轻尘能告诉自己当年那位世外高人的下落,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张继景焦急不安,又兴奋莫名的样子,让去而复返过来陪他的洛龟书三老之一的丁丘很是意外。
俩人认识几十年,虽然中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可彼此的脾气心性还是熟悉的很,张继景今天的状态,让丁丘依稀看到了俩人二十来岁时候的样子——情绪激动又易变。
在张继景又一次把须发皆白的脑袋探出门外,向叶轻尘离去的方向张望的时候。
丁丘终于忍不住了。
他佯装生气,没好气地说道:“哎,我说张圣手,这里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呢,你就不能分出一点心思跟他唠唠嗑说说话?”
张继景头都没回一下地说道:“老丁啊,稍安勿躁,你要乐意待着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你要不乐意现在走也行。
等我这边事了之后,咱老哥俩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
嗯,一定是不醉不归的那种。”
丁丘撇嘴说道:“咋地,你个老东西,这是要跟我梦回热血男儿,快意恩仇的当年啊?
还不醉不归,我看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老兄弟我这里。
老东西,能不能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跟我说说,你今天到底是咋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或许是听出来丁丘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张继景这才回头瞅了一眼老朋友。
犹豫了好长时间,才老大不乐意地含含糊糊地说道:“老东西,有件事藏在我心里已经有很多年了。
这几十年,我一直都没有跟外人提起过。
今天……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跟你透露一点。
不过,事先得说好了,你可不能转身告诉别人。”
丁丘看着张继景便秘一样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差点脱口而出“那就别说了”。
可好奇心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话一出口,变成了:“咱俩什么交情?再者说了,我啥人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数?说吧说吧,我肯定把你告诉我的秘密带进棺材板板里。”
“嘿嘿,你个老东西,别拿死将我的军。”
张继景笑骂一句,最后看了一眼叶轻尘离开的方向,这才有些不舍地转身回到屋子里。
丁丘很是殷勤地给张继景的茶杯里续上滚烫的开水,又装模做样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张继景结果老朋友递过来的茶杯,缓缓吹去上面的茶叶沫,喝了小半口,含在嘴里,迟迟没有往下咽。
两道已然有些浑浊的眸子穿过半开的房门,望向远处,迟迟没有开口。
丁丘很有耐心地等在一边。
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出神的老友,一点都不着急。
“大概三十年前吧,我那个时候,有点名气但不多。”张继景没有让老朋友丁丘等太久,咽下略微有些苦涩的茶水,慢慢地说道,“在一次给一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治病的时候,我使出浑身解数,也仅仅只是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却没有办法彻底根除那位大人物体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