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朝拉着马供奉赶到他跟张平登、廖举强藏身的别墅,看着倒地哀嚎的打手们,脸都绿了。
在被傲然站在院子里的叶轻尘看了一眼后,周福朝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马供奉丝毫不以为意。
他冷漠地看着叶轻尘,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而此时。
从别墅里面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嗷嗷嗷的叫喊声。
马供奉瞥了一眼楼上,悠闲地取出一支烟。
周福朝急忙掏出打火机打着递过去。
马供奉低头,闭着眼睛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院子里再次响起喊杀声。
马供奉眼神阴冷,指着被围住的叶轻尘,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周啊,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
要成大事,就必须得心狠手辣。
谁TM敢挡我的道,就灭谁。
就像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自己……”
“吧嗒!”
马供奉话说一半,猛地就停下了。
一旁周福朝的嘴巴张开成一个大写的“o”,就连手里的打火机掉到地上都没有发现。
叶轻尘站在院子里,犹如一尊杀神。
四周躺满了哀嚎失去战斗能力的打手。
叶轻尘缓缓朝马供奉、周福朝跟前走去。
周福朝发出“嗷”的一声惨叫,陀螺一般转到马供奉身后,缩着脖子浑身颤抖。
“马供奉,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楼窗户打开。
张平登汗如雨下,声音发颤。
“啪,啪,啪。”
马供奉把烟叼在嘴角,抬手拍了三下,冲叶轻尘淡淡地说道:“小子,有点意思。”
叶轻尘冷哼道:“身为供奉,你不觉得自己的废话有点多吗?”
马供奉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打手们,不屑地说道:“这种垃圾货色,打倒四十个,跟打倒一百个,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姓叶是吧,真有种,就跟我去个地方。
到了那,你要是还能像刚才那么猛,马爷我就敬你是一条汉子。”
叶轻尘盯着马供奉的双眼,淡淡地说道:“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马供奉微微愣了一下。
没反应过来叶轻尘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也懒得去琢磨。
指了指叶轻尘,抬手喊道:“张总、廖副总,下楼,一起过去看场好戏。”
张平登答应一声。
廖举强则躲在后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唐先生吗,我是廖举强啊,您听我说……”
张平登磨磨蹭蹭穿着衣服,一脸担忧之色。
直到廖举强挂掉电话,冲他点了点头说了句,稳妥了,这才再次笑了起来。
俩人前后脚下楼。
张平登瞅了叶轻尘一眼,嘴角不自觉低抽动了一下。
廖举强阴笑着去开车了。
“一帮没有的东西,滚!”
张平登掏出一沓钱,扔到一个打手的身上,钻进廖举强开来的车里。
周福朝缩着脖子,压根就不敢看叶轻尘,紧随其后,坐在了张平登的后面。
马供奉跟张平登交换了一个眼神,嘿嘿嘿地笑了笑,钻进驾驶位。
叶轻尘面无表情地坐在后排。
两台车驶出小区,一路向北。
一个小时后。
马供奉把车开进一座看起来占地面积不小的庄园,停在了靠近水塘的停车场上。
廖举强拉着张平登、周福朝也进来了。
“叶少,请吧!”
马供奉关上车门,阴恻恻地朝叶轻尘一拱手。
张平登他们则快步朝庄园里面走。
叶轻尘微微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客随主便,马供奉先请。
马供奉撇着嘴,笑了笑,迈步朝庄园后面走去。
一路上,不时会碰见面相凶狠的黑衣男子们,无一例外都会朝马供奉问好。
而看向叶轻尘的眼神,就像两把刀。
穿过了两道月亮门,进了四进院子。
左右两边长长的走廊里,站着好几十个黑衣黑裤,手提砍刀的男子。
门厅两边,六人或坐或站,复杂的眼神越过马供奉,齐刷刷落在跟在他后面的叶轻尘身上。
叶轻尘同样也在观察他们。
居中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气定神闲,面目阴冷的中年男人。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像煤气罐成精了的矮胖子。
“家主,人我‘请’过来了。”
马供奉共坐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