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词”,谢必安冷哼一声,欺身而上,镇魂伞朝面门点去。
那头猪此时却一跃而起,撞开谢必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剡溪亭单羽,这是我的兽灵,合寙!”言讫,他的眼色冷了下来。
“来剡溪亭闹事,自找死路!”
兽灵是极为擅长肉搏的,即使面对神职英灵,短期内也能立于不败之地,谢必安对上合寙,也被牵制纠缠不清,镇魂伞上下飞转,却鲜有命中,反之,合寙左右冲撞,好几次都将他撞翻在地。
“你对亡灵的压制可是会让兽灵感觉受到威胁的,困兽之斗,即使灵力数高于它的英灵,也得暂避锋芒。”单羽神色得意。
“不过,宗灵宫那边要驻守桃阜亭大桃木,那么杀几个引灵人也是正常,这些事,他们也早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谢必安,你这神职的600秒一过,可就魂飞魄散了,你的主子文砯,曹德还有他的英灵司马仲达,他们恐怕鞭长莫及了。”
“酆都内变,他为救我自散魂体,从此寄灵于伞,我痛不欲生,也以灵寄伞,从此,与他一体双魂,我觉得,他此时已经摩拳擦掌了,是吧,范无咎?”谢必安微笑着,撑开镇魂伞。
“无主涅槃”。伞下身着白衣的男子突然变成黑衣,柔和的面庞变得冷峻,腰间挂着的摄魂罗经也换成了涤魂铃。
和谢必安大开大合,疾徐有度的招数不同,范无咎走的是以快打快的路子,合寙的进攻全部被滴水不漏的挡了下来,甚至肩膀被镇魂伞反击命中,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
单羽得意的神情僵住了,刚刚被合寙压制的英灵只是换了个颜色,现在却被反压制了。
“合寙,唤潮之啼。”婴儿般的叫声响起,合寙的周围泛起了水花,“极恶水渊”,合寙向范无咎扑去,身后形成一条三尺宽,湿气弥漫的水道。
合寙近前,湿气扑面而来,灵力在湿气的影响下,运转变得晦涩凝绝,水花打到身上,范无咎的动作都显得拖沓起来。
“不错,能控水的兽灵的确厉害。”范无咎举起铃铛,“涤魂荡魄。”
铃声荡起,水花皆被震散,合寙已冲到眼前,被铃声荡魄,动作慢了一拍,范无咎趁机一伞击出,这下力度打实,合寙发出一声惨嚎,倒飞了出去。
“不是我狂妄,在神灵之下,同灵海储备,我能百战不殆!”范无咎朗声道。
“狂妄,合寙,至深洄游。”合寙的身体潜入水渊,在水下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
“戏浪游猎。”单羽运起灵力,身侧生成数条短矛,“合击技,寒铊无虚。”短矛向范无咎疾射而去,水渊下合寙暴起,从后面扑倒范无咎,前后夹击,范无咎不及反应,倒飞出去。
“怎么还没来。”范无咎暗自焦急,站起身,旁边尤斌恢复了些,“范无咎,我来帮你。持兵,特殊合体,九黎诀,兵主式。”
“不必,去接应文砯。”范无咎道,“只剩一百秒的时间了,把他带过来。”
尤斌应了一声,六只灵力手臂舞着三支槊,向文砯的方向冲去,“九黎战技,兵神武不能再用了,身体扛不住,今天不是范无咎支援,我们就得嗝屁。”持兵不以为意,“说你废物都是丢废物的脸,就兵神武都不能随意施为,骂你都是浪费口舌。”
范无咎又一次被击飞出去,不仅如此,肩部还被一支水矛贯穿,握着镇魂伞的手颤抖着,“你的主子在散点以外,你的实力会被限制,估计再有一分钟,你就得魂飞魄散,为了一个老头,就要和剡溪亭开战,还会得罪宗灵宫,何苦呢,不如加入我们宗灵宫,一同共谋大事。”
“二百米。”范无咎默念一声,说到∶“亡灵轮回转生,本该由亡灵管理,可近代人口骤增,人类辅助管理,反倒为冥间带来更多麻烦,恶灵数目与日俱增,如今拨乱反正的人却反受驱逐迫害,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荒唐?这种事不该我深究,只要举事成功,谁会在意这个,你也是酆都的旧臣了,归顺我们也是众望所归。”
“够了!”范无咎打断了他的话,“逆贼,我们是没得谈了的!”
“归灵听海。”
单羽后背泛起一股寒意,感觉好像被猎人盯上一样,他死死盯住范无咎,毕竟眼前能带来威胁的就只有他了。
“无阳之阴,聚灵破魔落。”范无咎身上气势磅礴,一跃而起,暴喝一声,手执镇魂伞向水渊轰下,当时,水花四溅,兽鸣呜咽 ,合寙登时重伤,动弹不得,范无咎身形一闪 ,一膝顶到单羽小腹,他的身子就像虾一样弓下去,又反手一拳重击到背部,单羽就趴在地上了。
“所有阴阳亭长都是在冥间有记录的,杀了我,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的。”单羽趴在地上,抽搐着,问道,“你那招,怎么使出的?”
“归灵听海,确定合寙和文砯的位置 ,他已经到散点之内,我就能以‘破魔落’击溃你的兽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