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去协会吧?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去处理?”筱玖一离开钩吾山的地界,就向孔墨辞行。
“什么?”孔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后来又觉得不妥,接了一句,“你可以不说的,那我们就各奔东西吧!”
孔墨看上去还想追问一些问题,但是喉头滚动了两下,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嗯。”筱玖应了句,“有缘再见吧!”
“哦。”孔墨点了下头,回头看着阴森森的钩吾山,不由自主的举起双手,大笑着,“我出山了,我现在就像鸟出笼子,鱼入江海。”只是他因为长久没有笑过的原因,笑声和哭声一样难听。
阿萨塔萨迦,协会组织。
孔墨一回来就去了议事厅,把那块金属丢在地上,一个白人男子坐在上首处高高的椅子上,把自己的身体藏在阴影里,下首处站着几个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块赤铜之精。
孔墨丢下东西,转头就离开了,至于身后那些人说了什么,一概置之不理。
“石窟幻境被摧毁了。还好,收集到的力量应该足够他恢复力量了。”男人沉思着,开口喊道,“伊兰特,我需要你,使用赤铜之精打造出控制易冢令的道具。”
“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下首处,一个精壮的汉子不耐烦地应道,捡起那块赤铜之精就走了出去,协会第六管事伊兰特,拥有仙灵独眼巨人。
“对了。”伊兰特走出门口,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那个男人,“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你也别拿根鸡毛充令箭,伊诺·冒顿先生。”
“感谢你的批评,先生。”伊诺·冒顿手死死攥着椅子的扶手,骨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还是微笑着。“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可恶的家伙,屡次挑衅于我。”伊诺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
桃阜亭,文砯他们回来的路上,王易和曹德远远地辍在后面,“你有事瞒着我?”曹德突然开口说。
“我信得过你,信不过他们。”王易低声道,吹个口哨一只鸽子般大小的怪鸟就落下来了,“魂兽蛊雕,这一路上,我都让它收敛身形,尾随我们。”
“这也算是我这一趟的收获了,这么强大的魂兽,还是幼体,我也不想让它过早暴露。”
“理解,不过放心,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曹德笑道,“不过尤斌那小子不错,就是不合群了些。”
“他不是和我们交换了灵言信吗?”王易挠挠头,“我们有事联系他就行。”
“也对,交集多了,他总会成为我们的好朋友的。”曹德点点头。
“爷爷,时隔一月,我文砯安全回来了。”文砯刚进入桃阜亭的地界,就兴奋地高声大喊。
不过现在,桃阜亭安静的可怕,只有风呜呜咽咽地从小巷冲出,扑倒在废墟上,昔日的房屋,如今变成了烧黑的断墙。
“文砯,你快回去,看看你爷在不在。我找找有没有幸存者,问下发生了什么。”邹润催促道。
文砯看到这种景象,心里十分担忧,立马冲到家里,家里和离开时一般无二,院子角落里的杂草也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是在屋子里的桌子上,多了一个玻璃罐子,下面压着一只信封。
文砯看着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一只蠕动着的,类似人首蛇的东西,罐子里的液体泛着血色,看不真切,不过文砯总觉得,里面的东西有点眼熟。
“谢必安,这是什么?”文砯唤出谢必安,问道。
“鬼彘。”谢必安皱眉道,“古时候有一种刑罚,把人弄瞎,毒哑,致聋后,砍去四肢,养在缸里,人要经历好几天的痛苦后才会死亡,异常残忍。”
“这个我知道,叫做人彘。”文砯答道。
“不过,要是把亡灵用秘法这样处理,养在这罐子里呢?”谢必安说,“这就是鬼彘了,鬼彘不入轮回,不进地狱,无法超度,又不会立马死亡,困在罐子里蠕动,也无法自杀,这种折磨一般会伴随着他的余生。”
“虽然他是个恶灵,害人无数,被做成鬼彘,还是太残忍了些。”说着,祭出一张火符,把鬼彘烧为灰烬。至此,凶虐将军卒。
罐子下面压着一张信封,上面的地址是“剡溪亭”,没有署名,打开来看,上面仅仅只有一个“囚”字,背面则是一封通缉令,大致上是些莫须有的罪名,要陆处之暂时革职,接受调查。
邹润缓缓走进了屋子,她神情恍惚,看见文砯,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了周围的情况。
“什么?屠村。”文砯听后也很生气,“太过分了,爷爷也被他们抓走了。”说完,递给她信封。
“走,我们去要人。”邹润急道,拉上文砯就要走。
“发生什么事了?也许我们能帮上忙。”曹德和王易慢悠悠地走过来,问。
“打剡溪亭。”邹润冷冷地说。
“救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