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这通道好长。”文砯扶着墙,在黝黑的通道里坐了下去。
谢必安也是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点点头,坐在他旁边。
“我们没有在绕圈子吧?”文砯问道。
“没有,每隔五百步,我都会在墙上画一道符。”谢必安说,“现在已经有五千步了。”
文砯伸长腿,突然大惊道,“我们进来时有铁轨吗?”
“不清楚,好像没有。”谢必安答道。
“快,点张引火符。”
符火亮起,借着火光,文砯分明看到,通道里出现了一条矿车轨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谢必安也是很疑惑。
“有问题,往回走。”文砯言道。两人走了片刻,谢必安就立刻叫停,“我们已经走过一千五百步了,应该至少能看到两张符,可现在一张符也没有看到。”
“空气中好大的粉尘。”文砯打了个喷嚏。
“这不像是冥土。”谢必安打开伞,在张开的伞面上摸了一把,“冥土在冥界最为多见,这里怎么会有相似的东西。”
“冥土有什么作用。”文砯问。
“非常容易吸附灵力,在冥界枉死城,冥土含量极多,枉死城里的居民,大多是含冤屈死的亡灵,他们阳寿未尽,在那里暂居,等待冥间为他们平反冤屈,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怨气与日俱增,冥土吸附他们的灵力,加重他们的身体负荷,不管如何穷凶极恶的人,在那里也不过是平庸之徒。”
“嗯,继续走吧!”文砯招呼了一句。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谢必安突然停下来,叫道,“这里有问题,这不是粉尘,它会侵入亡灵身体,通过吸收亡灵的灵力成长。”
“像是虫草一样吗?”文砯暗道,还是让谢必安进入灵海,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拐角,文砯刚刚拐过,就觉得脖颈一凉,向后而倒,堪堪避开了去,手里火符一弹,一股火焰直扑向那人面孔。
借着火光,文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严格来说,那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苍白的皮肤遍布黑色的瘢痕,头发盘在脑后,身着和服,手里拎着一把短刀,看着异常狰狞。
“靠,什么玩意?倭子女人?”文砯骂了句,给自己使用了张借阳符,强提一口气,攻向那女鬼,那女鬼只是左手一招,升起来了一面灵力镜。
等文砯一波攻击结束,那女鬼的灵力竟也消散了,只见那女鬼从地上爬起来,举刀又刺了过来,文砯手里捏了张符,迎面而上。
那女鬼的进攻严谨了许多,攻防有序,两人斗了几招,文砯认出,这个女鬼使用的就是自己刚刚使用过的招式,甚至连自己书符的动作也模仿的一模一样。
那女鬼又一招手,镜面又显现出来,文砯只觉恐怖,镜子里自己的镜像冲自己攻击过来,女鬼和自己的镜像也在旁一同压阵,只惊得文砯额角冒汗,冷汗。
“看来只得智取了。”文砯暗想,只等到灵力镜面消失,文砯欺身而上,使个擒拿法,扣住女鬼右臂,把那女鬼摔倒在地,接着划破自己手腕,一条血线连在自己和女鬼腕部,一张同命符,顺着血线进入女鬼身体。
那女鬼不停挣扎,直挣到右臂折断,才挣开文砯的擒拿,她左手把挣断的右臂正位,又攻击向文砯。
“住手,你不想死吧。”文砯大叫道。
女鬼停下来,侧着头,看向文砯,“有同命符在,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甚至,我受伤,你也能感觉到疼痛。”
女鬼的短刀已经被文砯夺下,攥在手里,他朝自己左肩扎了下去,那女鬼也嘶吼一声,捂住了左肩。
“我想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文砯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村正……村正……”女鬼断断续续嗫嚅了几句,后面抱着脑袋蹲下去说,“不知道。”
文砯看着这个女鬼,也感觉体力不支了,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靠着石头就眯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砯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女鬼跪坐在自己面前,当即吓了一跳,可女鬼却将怀里的一个破旧笔记本推给他,示意他看。
文砯打开本子,里面是一个人的日记,字体无法评价,时间是五年以前,文砯不认识日文,可还是仔细翻了下去。
即使是没有学过日文的人,看着日文,也能揣摩出其中的大体意思,文砯仔细看了下去。
“也就是说,你们也是为了得到赤铜之精铸剑,你和自己的英灵被袭击而分散了,所以你是解除了和他的契约,后来你被困在这里变成了亡灵。这……石窟……出,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
女鬼听到他说话,茫然地看着他,文砯盯着她,严肃道,“我要从这里出去。”
女鬼哆嗦了一下,就好像惊吓过度了一样,颤抖着不停摇头,文砯不理会她,径直向前走去。
那女鬼冲上前,拉住文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