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遁,迷踪鬼舞。”影拓子的身影突然消失,身上的麻布袋在乱流里被搅碎,破碎的刀刃撞击,发出一串金铁交鸣之声。
“击碎这些刀刃,对我来说,优势会更大。”影拓子说。
“回天,无限风神。”狂风大作,破碎的刀刃伴随疾风中的风刃乱舞,周围的绿植都被齐地切断,杂乱的树枝,刀刃纷飞,这不得不迫使筱玖伸出九条尾巴,为自己和孔墨架起了护盾。
“阿斯莫德的利刃,果然名不虚传。”筱玖笑道,“能迫使我架盾,你是个很棘手的亡灵。”
“阁下也很强,不愧是玉藻前的同类。”
“这会儿可不是惺惺相惜的时候哦。”筱玖这句话,明显是对孔墨说的。
孔墨身边凝聚出一只恶魔,身体大部分都是黑色,手提一柄长剑,背后生出六只翅,在它身上,有着马蜂的毒针,燕子的轻盈,蝙蝠的肮脏,锦鸡的妖艳,就像天使和恶魔的共同产物,包含着世上一切的美好与丑陋。
“这股力量,我本来是厌恶使用的。”孔墨说道。
这条魔影冲向影拓子,周围的连绵不断的风刃劈在它身上,就像泥牛入海,惊不起半点波澜,影拓子瞬息间和它斗过了十合。
“速度不弱于影遁术。”影拓子暗道,“这股力量,和主人殊途同源。”
那条魔影又杀向影拓子,后者也不藏拙,机械爪弹出二尺来长,也掠向那条人影。
筱玖的小楼楼顶,老人盘腿坐着,看着眼前云纹里呈现的画面,“他的身体里,可寄居着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魔啊。”老人摸摸身边的蛇皮袋,缓缓说道,“玛门,看来你的兄弟对你的死活毫不关心啊。”
“五年了,没一个打算救你,你说你活得多没劲啊。”
“唉,我们都是贪婪无度的人,你不吞食主母,或许还有人记得我的价值,拼命救我……”蛇皮袋里断断续续地传来说话声。
“你个捏软柿子的怂货,也就从那些主母制造的,愚昧的亡灵身上汲取力量。”
“是啊,你狠恶,一照面就吞了主母,屠了我的国度,攫取了我五年来积攒的所有力量。”玛门丧气的说着,“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倒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哼,被阿斯莫德算计,导致我已经五年不能恣意妄为地使用灵力,徒有金山却不能取用,也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唉,饕餮,你的处境可比我好太多了啊。”
影拓子面对那恶魔,已经是没有胜利的把握了,身上也多了好几条伤痕,灵海也已经告罄,筱玖运起空间之力,周遭的刀刃早已不听他的使唤,在筱玖手里聚成一条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
“带我们去找阿斯莫德。”对于他,筱玖半点也不客气。
“跟我来。”影拓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进一间书房,打开一条密道。
“你们想要的,都会在下面的地宫里。”影拓子说。
“下去。”筱玖一脚把他踹进去,自己也跳了下去,孔墨跟着,恶魔垫背。
“看来,有客人来了。”阿斯莫德坐在富丽堂皇的地宫里的一张沙发上,把手里带血的皮鞭放下,嘴角上扬,神情畅快,大床上方垂下来几条铁钩,吊着好几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身上满是血痕,因为疼痛,苦楚,胴体不停发抖着,嘴里不断发出呻吟声。门外,影拓子和筱玖几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们找过来得挺快。”阿斯莫德笑着,还沉浸在刚才的畅快里,孔墨眼角瞄到里面的场面,眼里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我找个女孩。”
阿斯莫德打断了孔墨的话,“哦,小女孩才香。”说着,手一挥,一排任意车滑了过来,上面捆着五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浑身都是鞭痕,堵着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下体里都有角先生做客,无一例外。
“你想要那个。”阿斯莫德玩味地笑着,一个一个点评过去,“这个刚来的,玩这才是新鲜。”
“渣滓。”筱玖骂道,孔墨咬着的嘴唇也已经渗出了血丝。
“不去你家主子面前摇尾巴,倒在这里吠,心挺大的啊。”
说着,看向后面的影拓子,厉声道,“动手。”
不等影拓子动手,筱玖气势暴涨,一抡胳膊,把他甩向阿斯莫德,身后长出九条赤红色的尾巴,欺身而上,逼得阿斯莫德连连后退。
“妖术,竹刑。”阿斯莫德脚下生出赤红色的竹刺,瞬间洞穿脚踝,刺透脚掌,九条尾巴从头顶击下,逼得阿斯莫德单膝跪地,膝盖刚一落地,也被瞬间贯穿。
“就只是这些吗?”阿斯莫德哂笑,身形拔高一丈,比在大街上更加壮硕,狰狞,甚至双腿上都盘着两条毒蛇,手里的蛇矛上也都挂了面黑色旗子。
“近战,你可打不过我。”阿斯莫德荡开筱玖,挺起矛攻了过来,墨绿色的矛头带着剧毒,在他手里挥舞的呼呼作响,逼得筱玖不得不腾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