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实力比预期的要强,四个窥梦者全部阵亡了。”孔墨看着仪器上窥梦者的标志全部消失,呢喃道。
窥梦者已死,山林间弥漫的雾也渐渐散去,树梢上投下的斑斑驳驳的阳光也掩盖不了一股时隐时现的杀气。
“看看我遇见了谁?”刘君翎笑着,“谢必安,失踪了这么多年,该伏法了吧?”
“你们宗灵宫夺取转轮珠,把持酆都大权,也该伏法了。”谢必安冷笑。
“这是你误解了,宗灵宫和酆都一直都是合作关系,宗灵宫此举,只是为了保护转轮珠,何况,劫数降临,酆都也是鞭长莫及,不足以镇压玄冥界其他势力。”
“住嘴,不要为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谢必安怒道。
“当初,宗灵宫可是十殿阎君助力组建的,你作为下属,难道要否定上司的决策吗?”
“至少在现在,我不能就这么锒铛入狱。”
“那是没的谈了,伯约。”刘君翎叫道。“准备暴力执法。”
姜维,字伯约,身披鱼鳞筒袖铠,手提长枪,此人思虑精细,胆义无双,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一经交手,谢必安就落入下风,“灵海值还不及一万,这种水平,可无法让英灵全力发挥。”
“幼麟的挑衅。”姜维手里长枪击出,硬生生地强迫谢必安调动更多灵力防御,并发起反制。
“神职英灵,对我虽然有克制,但灵海的差距,足够抹平这个克制。”姜维说,“每次挑衅,你都得使用更多的灵力,此消彼长,你怎么和我战斗。”
“摄魂散魄。”谢必安轻身而起,手里罗经震颤,掠向姜维。
“吸取一定量的灵力,并暂时性散魄,让亡灵五感尽失。”姜维道,“这招厉害,可我已经看破了。”
“天覆。”姜维舞动着手里的长枪,“在天覆阵内,被我看破的任何招式都是无效的。”
刘君翎和文砯也扭作一团,灵力包裹着的拳头不断砸下。
“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反抗的,如果要杀了你,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刘君翎身上灵力爆发出来,震退文砯。
“我收到的指令,只是抓你回去,生死不论。”刘君翎严肃道,“可我觉得,你活着会对冥界有更大的好处。”
谢必安突然念动咒语,发出“寂”的一声,镇魂伞上显现出来几条赤红的符文,“亡灵可是能继承生前的能力的,我生前副业就是一名符箓师。”
“五雷油池火符。”熯天炽地的火焰涌向姜维和刘君翎。
“混蛋,你疯了吧,有没有点素质,放火烧山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刘君翎大惊失色,骂道。
“钩吾山的山林里可藏了许多协会投放的未知的东西,一旦被山火驱赶出来,这烂摊子可无法想象啊。”谢必安微笑着。
“将军,别了!”文砯扯起嘴角,扬长而去。
“肏你妈的,别你大爷,你就这么没有道德的啊?”刘君翎破口大骂,却还是连忙灭火。
“窥梦者全部阵亡,来者实力不容小觑啊。”孔墨说,“坦克,跟我去见见客人。”
“你有看到邹润吗?”文砯脱身后,看到了已经和王易碰面的曹德。
“暂时没有。”曹德摇摇头,“应该就在这片林子里。”
“走吧,雾气就要散了,人也就好找多了。”曹德说。
“你来这里,不是只为了帮兄弟报复吧?”文砯突然问,“从一开始帮助我们镇压寒骨狱,到一起袭击钩吾山,对你并没有好处,相反,风险极大。”
“为什么这么说?”曹德诧异道,“我太讲哥们义气,热血上头要这么干的。”
“我看你是对你说得奇遇铭心镂骨吧?”文砯道,“其实我很好奇,你所说的奇遇是什么?”
“是一种能控制一切灵力的稀有矿物,赤铜之精。”曹德深吸了口气,坦白说。
“这事我来说,”王易插口道,“钩吾山所在地理位置偏僻,向来是恶灵聚集之处,在玄冥界,钩吾山也被叫作“恶灵山”,可是在五年前,我父亲寻找赤铜之精时,在这里失踪,我在调查过程中被协会设计,夺了亭长令,我认定这和协会组织有关联,所以和他合作,我要知道真相,他想要赤铜之精。”
“我查阅了父亲留下来的所有日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钩吾山,这里,一定有不少秘密。”
“哦,看来我就只是被忽悠来的大冤种了。”文砯冷笑道。
“浮生镜,转轮珠,鬼兵玺……这些东西所拥有的力量可不是人能承受的,使用它必须要有必要的防范措施,我想,这样的底牌,你不会不感兴趣。”曹德说。
“可这些东西,我一件也没有。”文砯摊了摊手,“再说,那玩意,可就是块烫手山芋。”
“东西日后可以抢,不在自己手里捂一捂,怎么确定它烫不烫手。”曹德说。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