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塔萨斯,协会组织内部,一个男子,身穿白袍,眼睛上蒙着画着六芒星的布条,肩膀处站着一只游隼。
“奈乐这个蠢货,冒充十大管事,一个人贸然去进攻桃阜亭,华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自己贪功,误了协会的大事。”这男子是协会十大管事中的第三席管事,先知英格兰姆,拥有仙灵以利亚。
“也不知道当初某些印第安裔美洲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种人加入协会,坏协会的事。”嘲讽者披着黑色披风,脸上画着奇怪的花纹,一头火红的头发,这人是第十席管事,尼塔特,拥有魔灵斯特里戈伊。
“吸血的小丑,别忘了教堂外面长满了乌头草,虽然没有月亮,可是我全力一击有几率秒杀你。”这人披着皮草,抽了口雪茄,正是第九席管事,凯文,拥有魔灵纳瓦霍。
“行了,都住嘴。”英格兰姆喝道。
“暴躁的化兽人。”尼塔特嘟囔一声。
“就算孔任拿到了鬼兵玺,可是在纳瓦霍面前再多鬼兵也不中用。”凯文笑着说,“何况,我们还有易冢令,现在最重要的是,积蓄更强的力量,等会长降临。”
“嗯,奈乐早就被逐出协会了,本次行动全是他自作主张,针对他,这个协会遗弃者的罪行,我们会严厉处罚,懂了吗?”英格兰姆说。
“那些阴阳亭长会信这低劣的谎言吗?”尼塔特问。
“他们必须信,我们拳头大,我们就没有犯错。”凯文抽了口雪茄,“对吧?大先知。”
“但愿他们会信吧!”英格兰姆心里暗道。“如果惊到那个恶魔,又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文砯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醒了。”陆处之笑着说。
“爷爷,我不是被杰克打死了吗?”文砯问。
“净胡说,你的英灵救了你的命。”陆处之说。
“什么?我有英灵了。”文砯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身上的剧痛感使他龇牙咧嘴。
“邹润呢?管正叔叔呢?”文砯异常激动,“我有英灵了,他是谁?”
“文砯,醒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纤瘦男子站在他身侧,说,“我叫范无咎,以后就是你的英灵了。”
“范无咎,那位无常大人,管正的上司。”文砯激动得脸色潮红,“你好,我叫文砯。”
“嗯,不过还有个坏消息,管正死了,”范无咎说。
“什么!管正死了。”文砯愣了片刻,“管正怎么死的?”
“你被杰克的全力一击击中,命在旦夕,管正向镇魂伞献祭了自己的生命,解开禁制,为寄灵于伞的我和谢必安重塑灵体,他要求我们做你的英灵,保你生命安全。”
文砯呆住了,半晌,埋头不住地抽噎。
“节哀。”范无咎不懂安慰,只得挤出这两个字。
陆处之看文砯哭了,知道他心里难受,不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背。
整整一天,文砯才收住泪,眼圈哭得通红。他遵从阳间的规矩,给管正立碑,守七。
头七刚过,文砯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上,愣愣地出神,身旁坐着邹润,英灵范无咎,相柳站在一边。
“从某种意义上讲,管正没有死,对吗?”文砯突然问,“真正的死亡莫过于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他了。”
“说得对。”邹润安慰道,“只要我们不把他遗忘,他就永远在我们身边。”
“得想想以后怎么办了?”范无咎说,“玄冥界安分了这么久,如今可要乱套了。”
“我不知道。”文砯看着和管正一般竹竿身材的范无咎,低声说。
“桃树被毁,其他引灵人肯定知道了,以后肯定会遇到不少人的口诛笔伐,甚至刀兵相向。”
“其实这世上的事大多就是这样,你干的时候没人帮你,可你一旦失败撂挑子,影响到了他们的安危,他们就恨不得把你食肉寝皮。”一旁的相柳说道。“现在,即使宗灵宫不发檄文声讨,我们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办事不力的罪人。”
曹德带着凶虐,从山下走上来,“各位,桃止山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只要我们在玄冥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谁还不对你毕恭毕敬?”
曹德的话在人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你实力是比我们强,可这也不是你说大话的资本。”邹润嗤笑。
文砯背过脸去,对凶虐的厌恶写满了一脸。范无咎倒是对凶虐颇感兴趣。
“双生灵,体内还种了锁魄符,这汉子,来头不小啊。”
“女真族勇士,在玄冥界受浊气感染,化为恶灵,前世记忆已全然遗忘,手段凶残,以杀人为乐,恶灵间称呼他为凶虐将军。”曹德介绍道,“他的实力也不弱了,比一些不入流的人强得多。”
“放他出来干什么?”邹润皱眉,看得出来,她也厌恶凶虐。
“我猜得不错的话,陆老爷子的英灵可并不擅长肉搏,”曹德回想起除夕夜陆处之被设计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