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自责,恐怕连约瑟夫的葬礼都不敢去吊唁吧!”
达利安抬起头来,回忆了一番,疑惑地说道:“是……是的,但我良心不安,事后本来想趁着人少时,偷偷熘去约瑟夫先生的墓前吊唁,可当我打听到他的下葬地址时,却偶然问到,原来约瑟夫先生的葬礼没有邀请任何人参与,全都是他的侄子一手操办的。”
维克托心中一动,忽而转过脸来,狐疑的发出了一声“哦”?
至于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短了,达利安的妻子在日益严重的精神压力下先他而去,而达利安也无法继续面对那个多出来的孩子,最终将他送去了福利院。
“那个孩子现在还好吗?”维克托想着,要不要抽个空去观察一下。
“他夭折了……”达利安的回答却令维克托愣在原地。
这时,负责审问伐木工的警员开始大声朝上司汇报,他的声音打乱了维克托与达利安的对话。
但没有关系,维克托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没再继续询问,把时间留给了这位家破人亡的父亲。
临走前,他最后送给对方一句话:“我知道……如我这般站在痛苦之外还要规劝别人,其实是很不要脸的行为,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在苦难的岁月中,获赠清醒与冷静。”
……
随着他的话语,天明晴朗,晨钟从雷克顿市区里接连响彻,新的一天也是人们新生活的开始。
虔诚的璀光之境信徒,走入不远外城郊的教堂举行弥撒,工厂陆续运转,为这个工业城市供给各种刚需的制造品。
贝克街13号外,熏香公馆的花园香气已经漫出了大门,整条路上都尽是芬芳。
戴着猎鹿帽的私家侦探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眼神锐利地盯着眼前这片豪宅。
“嗯……就是这儿了,我们的红发先生会躲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