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扮演谁,那么这个世界就会为我提供舞台,我的角色便会在这个世界存在,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就是我所饰演的人……”
“那么维克托老爷……您喜欢这场惊世骇俗的演出么?”
……
维克托懵了,咳嗽将死的老神父也无言以对,同样的,那依旧不断挣扎的奥古斯塔,也被唐尼的话给惊得瞠目结舌。
这下,维克托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唐尼,都会觉得对方的长相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硬生生的插进来了一个人……
维克托对表演家的能力一无所知,可演员终究还是演员,他总会在表演的过程中,让人察觉到一丝的不真实感。
表演家……
对方一直都把这当做一场演出么?
维克托咬紧牙关,他想说话,但奈何嘴巴被暗银色的物质给裹住,挣脱困难。
他什么也不顾了,张嘴就对着那玩意儿勐烈的撕咬。
咬下来就吐,吐不掉就吞,他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被头上的两人像玩具一样肆意愚弄。
同样觉得自己是小丑的,还有一直都在试图挣脱的奥古斯塔。
他费劲心力,机关算尽,欺骗了所有的帮众,害死了无数的人,好不容易要完成仪式,没想到竟是在为这两个混蛋做嫁衣!
“鸦!你到底想做什么?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鸦微微开口,刚准备说话,维克托终于咬开了一团浮动的暗银物质,奋力的朝上质问:“唐尼!你在这里……那亨利呢?!”
唐尼听到后,忽然一拍脑门,彷佛想起来了般说道:“哦!您说那位探长啊……他在这场表演中微不足道,所以,我让他提前退场了……”
这话令维克托恨得牙痒痒,不容他开骂,唐尼忽然一指他,不屑的继续道:“别再嚷了,亲爱的维克托老爷,你也不是主角,主角只有我们科诺尔帮的头领,与……”
他的手指从维克托那边移向了桑神父。
“与我们璀光之境的……灯性相先见者……”
维克托一愣,桑神父微微闭眼,奥古斯塔依旧在狂吼。
鸦接着唐尼的话,继续说:“十年前,从救下奥古斯塔的那一刻起,计划就已经开始进行了。”
说着,他看向脸部扭曲的大匪徒:“你获得的密传,并不是合作的回报,而是老朽刻意给你安排的。包括仇血仪式的程序,也是老朽故意泄露给你的,为的就是让你萌生复活亲人的想法……”
“老朽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现在我们正在进行的这场真正的仪式,需要献祭一名无性相的先见者……”
奥古斯塔童孔放大,眼球逐渐布满血丝,他吼不出来了,对这个真相不可置信。
“你的欲望,果然是洪水勐兽,它驱使着你完全按照老朽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了下去。”
“你贪婪的渴求获得一切,蔑视任何人的性命,执着于一个念头,只为自己的爱人与亲人……”
“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赛克瑞德的政府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可因为你拥有聆听者的密传,普通的警察根本拿你没办法。”
“老朽知道,赛克瑞德有一个专门处理先见者的机构,叫做歼察局,他们势必会派遣一名先见者来对付你……而且,老朽也知道,璀光之境在过去的战争中,对付过老朽的部族,所以他们很大概率会派遣一名灯性相的先见者前来,而我们的这场仪式,还需要献祭一名灯性相的先见者!”
维克托紧张的回头望向老神父,但他自己的身体几乎被银色物质给裹成了茧,轻轻扭动脖子都异常的艰难。
鸦继续说下去:“之后,老朽安排了一系列的小手段,都是在告诉赛国的政府,奥古斯塔的帮派中存在着先见者,以此引诱灯性相先见者更深的介入进来。比如,教给奥古斯塔怎么让普通人入迷变成怪物,或者,引导一名歼察局探员暗杀你,维克托·戴蒙……”
维克托把视线又看上去,唐尼在一旁挂着微笑,神情自若。
“可是你的命很大,老朽有些失算,不过在接下来的判断中,你与老朽所期望的高度吻合——你被歼察局与赛国的警察误导,以为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奥古斯塔,并以此展开了行动。”
“这其中可有我的功劳,嘿嘿……”唐尼忽然插了一嘴,非常的得意,“要知道,扮演一个白痴,还要在不经意间把线索透露出去可太难了。”
“咳咳……咳……”沉默的桑神父将微垂的眼帘抬起,终于开口了,“所以,真正的仪式究竟是什么……”
鸦缓缓的眨了眨眼,往前走了一步。
“如老朽刚才所说的,这场仪式需要献祭两个关键角色:一名无性相先见和一名灯性相先见者,然后,因为同样需要三圣神的遗物,所以很容易与仇血仪式相混淆,将奥古斯塔给欺骗。再有,仪式的条件比之仇血仪式要苛刻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