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想到潘思升的话,也不好直接对梁帝说?
他总不能告诉皇帝,您的这位小堂弟还在惦记您的儿媳妇儿?
这话说出去,他的脑袋肯定丢……
“好不容易拿捏了一把四殿下,小公子总得解解气,毕竟之前被收拾得没了脾气。”
这话含蓄到不能再含蓄。
梁帝与李公公对视一眼,从他那半眯着的眼神之中也看懂了。
“若不是有皇叔在,朕、朕绝不容他。”梁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开口数落潘思升作风不正。
“小公子说了,他闹腾一下是为了您好,让您看看有多少妖魔鬼怪在作祟。”李公公这话貌似偏颇梁帝,其实是偏袒宇文宴。
他虽为一个阉货,却也见多识广,这大梁的皇子之中,能称得上顶天立地男儿的,也就只有宇文宴。
梁帝微微点头,原本还以为是这四儿子作祟,没想到查出的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但提到潘思升,他着实头疼,“他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但除了您,没人会给他撑腰了,为您着想是理所应当。”李公公给潘思升倒是找了合理的借口。
梁帝却对此十分认同,在他眼中,潘思升比他的所有儿子都值得信赖……
“再由他们闹腾几天,然后一并收拾了,另外盯着点儿太子,他之前与陆绍曾格外密切,这陆家,藏得还真是够深的!”
李公公立即领命前去吩咐,梁帝又埋头在一本一本的奏折中。
潘思升知道宇文宴和叶轻悠去了京郊庄子上休闲并不意外,他反而乐颠颠地开始催促龚楚云收集百年存香的香料了。
但龚楚云此时哪有心思去管什么香料?他还忙着要把三房踢出龚家,然后与二房分银子呢。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搞定他?你不是花招最多了么,怎么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崽子?!”
龚楚云训斥杨帆,满脸都是不耐烦。
杨帆也头大如斗,“关键是这位小祖宗什么都不好啊?无论赌博还是花街柳巷,他根本不去,奴才只见二房的老爷走得勤,都快住了那边了!”
他也没想到龚楚戈是个毒刺猬,完全油盐不进呢!
龚楚云:“???”
“真是一群废物!这二房帮不上一点忙!”
“您看怎么办?实在不行,硬来?”杨帆忙问。
“这话还用问我么?你若连这点事都做不明白,也就不用在龚家吃饭了!”
龚楚云一甩袖子,冷哼就走。
杨帆没辙,只能想办法去设局坑那龚楚戈一把。
龚楚戈毕竟涉事不深,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只是丫鬟送上熬好的汤,他喝完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是龚尚九的小妾,而且衣冠不整,这下子怎么说都解释不清了!
龚尚九堵门怒骂,吵得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龚楚云身为龚家的家主,自然要为二房出头,给这位堂叔父一个说法。
龚楚戈自然不认,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龚尚九的小妾嘤嘤而泣,叱骂了龚楚戈一通忘恩负义,编造了一通二人早就有私情的故事,随后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彻底出了人命了。
于是龚尚九惹来了府衙的衙役,直接把龚楚戈给送了进去,要他以命抵命……
事情虽没闹了沸沸扬扬,但也很快传去滕州,要三房的主事人前来说话。
龚楚云已经把分家的协议都拟好了,只要三房签字。
龚尚九却一连两晚都在做噩梦,“作孽啊,真是作孽,那婉儿我还是疼爱的!”
婉儿就是他一头撞死的那个妾。
若不是龚楚云抓到他花街柳巷养外室的把柄,他也不会舍了这个心头好。
其实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只是希望龚楚云卖他一个好而已。
“叔父在这件事上委屈了,我心中明白,如今二房的主事人年纪也太大了,等事情办完,我回去后,会和父亲商议推举您接手了。”
龚楚云许诺了好处,龚尚九嘴角禁不住一笑。
不过他立即忍住笑容,转移话题,“你说三房能答应么?他们会求到洛宁王府的吧?”
“谋财害命,还与婶娘通奸,这无论拎出哪一条都是死罪,找到洛宁王府又能怎样?没人乐意搭理这等丑事的。”龚楚云刻意把事情弄得脏兮兮,就是故意让人嫌弃不理的。
“何况那叶轻悠已经被龚三娘拖累的都离开京城了,只要京城的谣言风波不过去,她不会回来。”
龚尚九擦了擦额头的汗,“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叔父不必慌张,只要三房来时,您别心软,其余的一切交给我。”龚楚云不惜大包大揽。
龚尚九一通彩虹夸赞,其实心里也骂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