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嘉泽认识的话痨朋友叫严文君,文雅的名字,欢脱的性格,尤其话特别多。
早上他来周家农庄跟沈姝蔓他们一起吃饭,一早上说的话比穆容渊几天的发言都要多。
沈姝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计算这个,不过得出结果还是有些好笑。
“周姐手艺真好啊,这小鱼干一口一个嘎嘣脆,根本停不下来。”
严文君一边吃一边朝着给他们上菜的周婶竖起大拇指,盘子里的二十多条小鱼干,都被他和穆嘉泽分着吃了,完了还觉得不过瘾,还想让周婶再做一些,他们带着去慧女庙的路上吃。
厨艺得到肯定,周婶笑着说他嘴甜夸张,事后又眉开眼笑的进了厨房,给他们又做了一盘小鱼干。
饭后,几人提出要去慧女庙,周婶就让周泽给他们带路,又给沈姝蔓塞了些果干,说孕妇容易嘴馋,让她带着路上吃。
从周家农庄到慧女庙大概需要两刻种时间,路程不算远,但需要爬一段山坡。
大概是前来祭拜的孕妇太多,当地百姓还专门在这段路上建了两个亭子,让她们能暂时休息恢复体力。
上山之后,对于下方的富仁村看得就更加清楚了,东南西北有三个方向都能看出村子逐渐走向繁华的热闹,唯独西边,是被刻意遗忘的不祥之地,阳光都无法驱赶那一片死气。
走到第二处亭子的时候,沈姝蔓又看见那个疯老头了,他手里拿着还带着绿叶的树枝,站在道路的中间,阻拦着那些想要去慧女庙的人。
“先休息一下吧。”
周泽提议道:“应该很快就有人把他带走了,不会妨碍太长时间的。”
几人到亭子里坐下,严文君便一脸好奇地问:“周小弟,你知道村子的西边到底有什么吗?昨天我隔壁家的两个孩子跑到那边去玩,被他们的父母狠狠教训了一顿,哀嚎声一直都半夜才停止。”
周泽到底是年轻人,对村子西边的忌惮没有老人那么深,他想了想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从小大人就不许我们过去,好多年前,有老人喝醉透露了几句,说那边以前是个晦气的祠堂,正是因为有它在,我们村子才一直又穷又乱,后来祠堂没了,村里人开始供奉慧女庙,情况这才好转。”
晦气的祠堂,沈姝蔓听到这个描述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便是她从信上看到的那个地点——晦娘祠。
信纸上所说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村里人口中的不祥之地,看来,他们需要找机会前去探查一番了。
“为什么说是个晦气的地方?”
严文君一边咬着小鱼干一边问:“是因为去过的人都会很倒霉吗?”
“正是如此。”
周泽点头,脸上划过一丝不解:“村子的西边,真的很奇怪,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的朋友不信邪,偷偷溜进去逛了一圈,出来时候说都是大人哄小孩的,结果回去的时候他就不小心摔倒滚进了田里,扭伤了脚,还着凉发了高热,去看病的时候又被大夫养的狗一直追着咬,回家休养时随手扯了朵花,然后又引来了马蜂。”
他微皱着眉道:“这些事情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巧合,可这么多巧合都集中到了一起,就不免让人心生忌惮了。”
停顿了片刻,他又补充道:“我的朋友并非是第一个,去过村子西边,尤其进过祠堂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变得倒霉,起码要等半个月左右才能好转。”
这个世界上总有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
如果是一个人倒霉,那他可能是非酋,可一群人因为去过某个地方而变得倒霉,但那个地方又实在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只能用玄学来解释了。
可他们这些人,没人懂玄学,也没人相信。
周泽的话说完,站在上头拦路的疯老头也被人带走了,他嘴里呜呜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沈姝蔓只隐约听见了好像是“假神”、“发怒”、“报应”的词。
她的眼中浮现出几分疑惑,刚想开口,跟穆嘉泽抢夺了最后一条小鱼干并获得胜利的严文君成为她的嘴替:“既然村西那么奇怪,靠近就会倒霉,那为什么这个疯老头没事,我来了三四天了,也没见他摔倒或者受伤。”
周泽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有问题,祠堂影响不到他吧。”
老头被带走以后,几人继续往上走,终于来到富仁村充满神秘色彩的慧女庙。
从进庙开始,就不停地在往上走,提供客人休息的厢房,看庙人的房间以及小厨房等,都随着视野变高而退至底下,如同是趴在地上仰视主殿神女的信徒。
沈姝蔓发现,主殿的所有东西都被修的很高,门槛,供桌,还有慧女像,比起其他传统神像像是被刻意拔高了一样,给人一种她本不该有如此高度,却偏要勉强的感觉。
“几位进去吧,我就在外等候。”
周泽每年都要带不少人前来祭拜,但不会进到主殿,除非是专门的祭拜礼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