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妹仨人感谢爹娘的生养之恩,帮他们最后敬一次孝,安葬奶的一切费用由我们出。”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当初二房两口子去了后,三个小的跟着老太太讨生活,尤其是楚骁这个养子,恨不得他去死,见天的各种磋磨。
两个小的虽是楚家血脉,也是不当人待,若不是陈梅花母女俩,早就被磋磨死了。
如今,老太太去了,她百般护着的大房屁用没有,还得靠二房这个野种买棺材安葬。
二房带的孩子果真是善良大气。
一时间,楚骁一家子赢得全村人的赞许,而楚大一家子仿若被狠狠打了个耳光。
楚大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众扇自己两个巴掌,“我不是人,我没用,楚骁啊,大伯谢谢你,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话落就要给楚骁下跪,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大伯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我爹。”
张春桃听得楚骁要出钱安葬老太太,顿时便起了心思。
一张老脸都不要了,笑得一脸褶子挤过来,谄媚地看着楚骁一家子。
“大侄子,安葬你奶的费用你都出了,这出力跑腿的事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要不你把银钱给我,其他事情我来代劳?”
楚骁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刻薄,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妇人,对她的厌恶丝毫不掩饰。
不待他说话,苏糖冷笑一声,“大伯母这是拿我一家当傻子?想从我家出的安葬费上捞一笔,你想屁吃呢?”
楚张氏被戳穿了心思,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哽着脖子不肯承认。
“谁,谁想捞一笔啊,我,我可没有那么龌龊的心思,不过是想着你们出了银钱,我家便出力,体谅你们,你还不知好歹,到底是谁心思龌龊?”
“呵呵,是我心思龌龊,既如此这安葬费我也不出了,免得冤枉了大伯母。”
苏糖双手环胸,退到楚骁身边站着。
楚大气得再次抬起他蒲扇般大的巴掌甩过去,直接将张氏扇翻在地上。
“死婆娘,都这个时候你还一肚子坏水,信不信劳资把你休回去?”
楚张氏着实吓坏了,一大把年纪了,被休回娘家去,她还活不活?
连忙痛哭流涕抱着楚大的腿说她错了,又爬到苏糖和楚骁两人面前磕头认错。
苏糖和楚骁两人冷哼着赶紧躲开,张氏的德性,岂是磕头认错就能改的?
原本想从中赚一笔的张氏,这回被大伙指着鼻子嘲笑,她恨死了苏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否则,楚大肯定要打死她。
老楚家的为人真不咋样,原本前来帮忙的人不多,听说是苏糖家出钱安葬老太太,全村人都过来帮忙了。
张氏肿着一张猪头脸,笑得像个怪物,以为总算可以捞一笔份子钱了。
谁想苏糖直接讲明大家伙出力就成,不收份子钱,气得张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雪还没有化开,想往镇上买棺材也不可能,最后只能将杨成安给他老娘打的棺材买过来用。
苏糖家里屯了粮食,空间里更是不少,办生活自然没问题。
趁着楚骁不在,她把空间里的粮食和蔬菜、肉类挪了些出来,给大家搬走。
杂粮饭、红烧肉、大骨头炖萝卜,已经是顶好的吃食了。
部分来帮忙的人都存着来打牙祭的心思,果然没让人失望。
老苏家、王家全都过来了,就连一直抬不起头的楚平安也爬起来吃席了,他儿子楚大宝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
一个个满嘴流油,吃相难看。
第二日一早就将老太太下葬了。
楚大再次对楚骁和苏糖感激不尽,他意味深长地道,“大伯日后想安稳过日子,还是要像个男人,别由着女人作。”
这句话楚大听进了心里,后来张氏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但凡她敢瞎比比就是一顿毒打,当然,这是后话。
一切恢复正常,正月十五过后,日日都是大晴天,到正月底,被封住的路终于化开来。天气转暖,春耕在即,苏糖的糖房又开工了,村里人舍不得放弃在苏糖的糖房上工,便一家留一两个人上工,剩下的人去地里忙活。
老苏家眼红在糖房里上工的人工钱高,原本想让老二苏万平来上工,即便看在二房那娘儿几人的份上,苏糖指定不会拒绝,可是地里的活又没人做。
苏莺莺眨了眨眼,对苏大娘道,“奶,堂姐憎恨我一家,想到她的糖房上工除非改善关系。”
“那丫头就是个心狠的东西,想跟她和好怕是做梦。”苏大娘手里的棍子狠狠地敲着地面。
她眼红也没法呀,只能看着白花花的银钱流进外人的口袋,他老苏家的人半点沾不到光。
“奶,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