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苏老三,你还有脸找人家算账?讲不讲道理啊你?分明是你自家的人偷了老太太的钱,却要怪到苏鹏的头上,你老娘差点把苏鹏给打死了。”
郑秋兰在一边呸了一口。
黄大娘也在一边说道:“你老娘才是个真狠毒的,那么点孩子还是他的亲孙子,她也下毒手,把她毒哑了活该。”
“干你们屁事!我老娘的事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苏糖拉住了郑秋兰和黄大娘两人,似笑非笑看着苏万海。
“三叔想找我算账,你想怎么算?”
苏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点也不把苏万海放在眼里,这让苏万海非常恼火。
“怎么算?当然是赔钱了!”他一脸凶神恶煞。
想到苏糖家的红糖厂,还有她的辣椒酱,都挣了大钱了,他顿时心里一阵激动。
苏万海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百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呵。”酥糖笑了。
果真是一家不出两样人,都盯上她的银子了呢。张口闭口不是五十两就是一百两,这是把她当成了提款机?
“三叔,明给你说吧,钱我有,但是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奶奶冤枉苏鹏,还打得他下不了床,这笔账我就不给你算了,你也甭想找我要钱要赔偿,咱两清了,好走不送。”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苏万海一张脸气得铁青,还以为能从苏糖的手里拿到不少钱呢,谁知道她竟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你不拿钱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女!”
苏万海说着狠话,抡起斧子作势向苏糖劈过去。
“苏万海,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到我家门前来撒野!你说我是射穿你的脑袋呢还是射断你的手脚呢?”
忽然,楚骁冷冽的声音响起,仿佛夹杂了冰碴子,刺的人耳朵生痛。
苏万海抬头看过去,就见楚骁拉弓搭箭,对准了他,顿时吓出了一头冷汗。
“楚骁,你这个野种,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三叔。”
这凤凰村里,就没有人不怕楚骁的,毕竟他凶名在外。今日苏万海敢打上门来要钱,一是仗着自己有道理,二是惦记着苏糖的钱。
“你说谁是野种?”楚骁一张脸都黑了,手里的弓箭瞄准了苏万海的嘴巴,眼神嗜血,“嘴太贱,不如就从这里射过去吧。射个大窟窿永绝后患。”
他用力拉着弓箭,作势要放箭。
苏万海吓白了脸,想掉头就跑吧,又觉得忒没面子。
他赌楚骁就是吓唬他,他再凶悍,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于是口不择言辱骂人。
“苏糖,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丫头,狼心狗肺的东西,苏家把你养大了,你就纵着你野种男人这么对我,你迟早会被天打雷劈,你和你野种男人不得好死啊——”
苏万海话没骂完,就见楚骁手臂一松,一支箭“嗖”的一声向他飞过来。
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嚎叫。
旁边的郑秋兰和黄大娘听到声音也吓了一大跳。
以楚骁射杀猎物的技术,真要射中了苏万海,必定死的透透的。
再看向苏万海,就见那支箭,直接射中了他手里柱在地上的斧头的手柄。
苏万海双腿发软,下一刻,有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了出来,空气中很快就飘起一股子尿骚味。
糖房那边上工的村里人听说苏万海拎着斧头找苏糖算账来,跟着杨成安一起都赶过来帮忙,正好看见苏万海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画面。
顿时一起哄堂大笑。
“孬种!”
“窝囊废!”
“……”
楚骁低吼一声,“滚!”
苏万海一张脸清白交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抬头去看众人,夹着尾巴跑了。
郑秋兰和黄大娘都为苏万海感到丢人。
“呸!就这点鼠胆儿也敢拎着斧子打上门来,丢死人了。”
“太恶心了,好好的大门口,就被这好吃懒做的东西弄脏了。”
黄大娘冲着苏万海的后背狠狠吐口水。
一个下午不到,苏万海被楚骁吓尿裤子的事情就传得人尽皆知,苏莉莉得知了此事,一张脸都绿了。
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不中用的爹呢?白吃了几十年的粮食。气没给她出,反而害得她跟着成为别人的笑柄。
魏锦程是个忒要面子的人,要是得知她爹被苏糖的男人吓尿了裤子,会不会连她都不要了?
都怪苏糖这个贱人!
苏莉莉对苏糖的恨意更深了。
忙活了一天,该泡发的糯米全都泡好了,做米花糖要用的阴米子也全都做好了,只等晾干就可以下锅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