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安问,“可要我出面帮你们拿回东西?”
“不用,毕竟捉贼拿赃,我们只是听人说,没有现场逮住。”
苏糖今儿来里正家,一是来博取同情,二是拉近两家关系的,毕竟,在这个村里住着,很多时候,需要里正出面帮忙。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有一句话是真理:朝廷有人好做官。
她家发达是迟早的事,杨成安虽然只是个里正,好歹和县衙的人有来往,他这里关系打通了,通过他打通县衙这层关系容易得多。
她要在这古代混得好,就得找靠山。
时辰不早了,两口子告辞出了杨家。
等两人一走,郑秋兰直道:“这苏糖丫头看着像是变了个人,疯病像是大好了,胆子变大了,嘴皮子也利索,可不像两年前在家时那个老实样子。”
“她变这样了也好,没得只会被人欺负。楚骁进山了,全靠她护着两小的,你可得多搭只眼睛看着点,我大孙子那年摔山里了,可是楚骁发现给背镇上及时救治的,咱大孙子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知道,知道,还用你说。”
这边两人回了家,洗漱一番。
苏糖准备睡了,却被楚骁叫住。
“再帮我处理下伤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苏糖昨日帮他处理了伤口,今晨好了太多,他都没多大感觉了。
他主动脱了衣服背对着她。
苏糖:“……”
往日她让脱衣服,汉子还一副扭捏的样子,今儿二话不说就脱光了,这转变有点快,她不太适应。
看着那光着的壮硕上身,她有些脸热。
不敢让汉子伤好太快,苏糖今儿只用了一滴灵泉水。
夜深,四处已无动静。
楚家的院门悄无声息打开。
身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身形溜了出来。
不是苏糖还有谁?
她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拿走的。
这具身体,日日被灵泉水养着,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前世在特种部队的伸手,但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绰绰有余。
苏家的院墙不是很高,她应该能翻过,但为了确保不惊动人,她还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利索地拨动门栓。
这是她前世用惯了的,也是唯一能带出空间的武器。
再者,她身上穿的夜行衣,也是以前穿过的。
三两下拨掉门栓,开了门,苏糖径直往王竹香的房间方向走。
老虔婆啥东西都往自己房间锁,往哪里找东西错不了。
她正要拨弄房门,谁料房门没闩,她感到奇怪。
莫不是老虔婆忘记了?
不对,王竹香的德性她还不了解?
意识到不对劲时,她赶紧将跨进门里的一只脚退回,下一秒,冰凉的刀子已经贴在她脖子上。
“别动,否则,割断你脖子!”男子声音低沉冰冷,让人感觉骨头缝里都沁了冰渣子。
玛德!
大意了。
不,准确地说,她已经够机灵谨慎了,可屋里藏着那人动作快得让苏糖怀疑人生,绝对是个高手。
才来多久啊,就已经两次被人用刀子抵脖子上,苏糖表示想槽他大爷的。
“好汉,我不动,有话好说啊,千万别手抖……”
苏糖一副怕死的小样儿。
男人的手要真抖一下,她的小命指定完蛋。
“哪条道上的?说!”
“路过求财的。”前世在特种部队,苏糖有变声的特长,这会子便用上了。
粗哑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是个男声。
“好手好脚的尽干这偷鸡摸狗的事,不如剁了喂狗!”
脖子上的刀子一紧,苏糖吓了个激灵。
玛德,还以为遇到个劫财的,她弄错了。
“误会,其实我是劫富济贫的侠盗?”
“休想糊弄人。”
“真的真的,听闻苏家老虔婆今儿偷走了村西头最穷的一楚姓人家的口粮,前来行侠仗义的。”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既然有好汉在,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脖子上的刀子拿开了些,苏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避开刀子,“告辞,告辞。”
她拱手要走,却被男子勾住了衣领。
“事情没做完算什么侠盗?”
“啊?”
……
半个时辰后,郑金花和王竹香刮走的东西被扔回了苏糖家的院子,她累得气喘吁吁。
“告辞。”
擦了把额际的汗水,有些气喘地拱手,冲高大的黑衣男子道别。
黑衣男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