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某处,
那人手执书卷,矗立于窗前。
“启禀……确实是……风雨堂……方家暗卫,没有发现叛党的行踪。”
“……叫他处理干净,至于替罪羊,他清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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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霞宫,
“稀奇,稀奇,这小贱人运气怎么这么好,冷宫没给烧成残废,如今竟然毫发无伤?”方丽妃气笑了,殷红的指甲死死地抓在扶手上,印出几道甲痕,“还有晓婷、夕雾这两个废物,一个内应做不好,一个如此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 ”
“阿娘息怒,听说这柳湖刺杀……除了我们还有风雨堂的杀手,看来多的是人想要祝卿安的命!”祝时容坐在一旁,淡定的喝着茶。
“殿下,奴婢听不懂了,之前还说不杀慧宁公主,如今怎么就要她的命呢?”幼芙侍立在祝时容一侧,疑惑的挠挠头。
“扑哧”一声,祝时容笑了,“幼芙啊,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这会儿倒是想不透了。”
幼雯在一旁提醒,“蠢,你可还记得前几年突厥侵犯北境一事?”
很多年前,温将军因叛国被皇帝灭门后,北境一时无人镇守,就在前几年突厥竟有再犯之势,嘉露帝因温将军一事心有芥蒂,进而重文轻武,削弱军权,导致朝中无武将可用,只能请已退休的老将出马,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几年。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事要以和亲结束 ,而突厥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温将军的副将——弃暗(温将军)投明(嘉露帝)的冯强生带领军队,以少胜多,接二连三的胜仗打的突厥措手不及,不敢再犯,这才免于一场和亲悲剧。
嘉露帝只有两个女儿,要是和亲的话,必是从祝时容和祝卿安之间选,所以祝卿安暂时不能死。
幼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主子们深谋远虑。”
“今时不同往日,有冯将军坐镇北境,祝卿安已然没了用处,本宫自然要她的命!”
“可,陛下对慧宁公主甚是……宠爱,经此一事,怕是会严防看护,”幼芙说道。
“哼!父亲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 这只是个开胃菜,以后有的是机会。”祝时容阴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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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殿偏殿,
祝卿安掂量着方府令牌,望着床上还在昏迷的春秀、冬葵二人,眼底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这令牌可是个好东西,留着以后给方丽妃一个“惊喜”。
春秀……冬葵……我倒是没想到,你俩还会武功。
敌?又为何保护我?
友?那你们又是谁的人?
或许早在几年前,我就该察觉出端倪。]
祝卿安思虑太重,一夜无眠。
经此刺杀,冥冥之中,仿佛能窥得一丝天机。前世她不知的剧情,从今日开始将逐渐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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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春秀、冬葵本就是装晕,很快就醒来了。
“姐,今天就和殿下说吧!”冬葵紧张兮兮的趴在床上。
“嗯。”别看殿下年纪小,这几年相处下来,可不简单,她和冬葵已经暴露武功了,殿下定会问起。
“你们醒了。”祝卿安推门而入,“受的伤重吗?”
“谢殿下关心,我和阿葵并无大碍。”春秀、冬葵正襟危坐。
祝卿安坐在床边,直直盯着春秀,眼眸明亮而深邃,莫名有种压迫感。
“……殿下,我们是友非敌。”春秀踌躇着,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殿下对嘉露帝有什么看法吗?”
祝卿安神情茫然了一瞬,“你们是父亲派来的人?”
“不是。”
“……等等,你们跟阿娘有关还是和舅舅有关?”电光火石,一个念头闪入脑海。
冬葵早已下了床,向她们示意自己出去看着,以防隔墙有耳。
“准确的说,我们被嘉露帝称为天鳞叛党,”春秀脸色凝重,“殿下,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夔椿,木春的椿,她叫夔橦,木童的橦,我们是天鳞军大统领夔应川的女儿。”
天鳞军 ! 那是舅舅的军队 !
祝卿安心跳加快 ,紧紧握着拳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大家还活着?”
夔椿摇头,“当年嘉露帝灭了将军满门,只有大公子活了下来,天鳞军也只剩我、小橦和部分残军,当初我们和江柔一起进宫,就是为了保护你。”
“大公子?”
“是的,大公子名为温逾白,比你年长几岁,殿下其实见过的。”春秀随后道,“将军世家忠于朝廷,别无二心,然而嘉露帝昏庸,奸忠不分,方贼奸诈狡猾,陷害忠臣,嘉露帝听信谗言,杀害将军 ! 我们一直在培养势力,搜集证据,只为推翻这昏君,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