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交织,雨终于停了,四周尽是被火焰啃噬过的残木,大地在痛苦的哀嚎。天空毫无预兆地裂开一道道蓝色的闪电,划出蓝格子。
四周的大树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狭窄难行。目力所及浓郁的焦黑。
"祸兮福之所致,这场天劫虽然可怕,却也消灭了烦人的飞虫。"棕熊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我们渐渐远离了火场中心。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周遭的植被增多,暗处的蚊虫不顾死活地往身上扑,咬人不发声,吸口血就跑,伤口红肿,圆又尖像疖子。在这林间地面爬着庞大的甲虫,它们的铠甲坚硬,与乌龟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约三十只白猴在树上嬉戏,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它们手搭凉棚,向我致意,翻筋斗以表示敬意。
一只谢了顶的老猴坐在巨石上。它也在注意着我,对我露出了傻笑。
棕熊在一旁说道:“它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我向白猴抛了焦黑的苹果,是上一片林里捡的。
老白猴呆立在原地,傻看着也不吃。
另一只白猴趁机捡起地上的苹果,然后迅速溜走。老白猴反应过来后,满脸愤怒地追去,结果不仅没能夺回苹果,反而被踹了一脚。周围的白猴们上蹿下跳,像是在看热闹,
我对着白猴子沟通,问他们见没见过黑兔肠子,用手语描述这二人的长相,有白猴子弄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传来流水声,似是一条小溪。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是气势恢宏的大河,几个房子那么宽。
我嗅鼻子,闻到了熟悉的肥肠气味,招呼棕熊朝着大河奔去。
半路上,一突兀的岩石周围寸草不生,显得刺眼和怪异。那座岩石光滑洁净,闪闪发亮,
岩石旁边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初看之下以为是肠子,吓了一跳,再看去发现是一只大鸟。但仔细观察,它的头部却与狗无异,脸上的肌肉被烧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剩下四只狰狞的犬齿暴露在外。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犬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想知道。"旁边的棕熊同样感到不解。
就在这时,焦尸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已经没有羽毛的黑翅膀无力地扇动了几下。它张开大嘴,向着我们这边扑来。棕熊反应迅速,一脚踹出,摔在烧焦的树桩上裂了。
"还想咬我,都烧成这样了!"棕熊怒吼着,抄起长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焦尸。焦尸抽搐不止。长箭直透心脏,将其钉在烧焦的树干上。
大河岸边毫无生气,一丝生命的痕迹都难以寻觅,虫鸣鸟叫都销声匿迹。河水清澈见底,空无一物,我与同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逆流而上,抵达了一个幽深的峡谷。植被茂盛,开满槐花,花香熏染。
我们虚弱到无法言语,疲惫的默默地注视彼此。山林间弥漫着荒凉而凄美的气息,夕阳的余晖不再纯净,随着天色渐暗,林间的温度变化,热风逐渐转化为清凉的微风。
我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任由凉风吹拂,疲惫的躺着,就是睡不着。
棕熊的面色苍白,宛如失去了血色的纸人,身躯蜷缩着抽搐着。它试图闭上眼睛,但却无济于事,只能睁着眼躺卧在那里,连着几日。
我感到脚上传来麻痒,那是之前受的伤。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四下望去,却发现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和心跳声。
我四处寻找,在一片灌木丛中发现了黑兔和肠子。他们失去了警惕性,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黑兔才猛然惊醒,眼神中充满惊疑。
黑兔体毛凌乱,面庞沾满了淤泥,显然经历了一番苦战。他看着我自言自语,看去受了刺激,高大身躯瑟瑟发抖。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它的反应。
他把我摸了摸,然后掐了一下自己,孩子般的拍着手喊道:“这不是梦,哈哈!”
黑兔太高兴了,随后便晕了过去。
肠子急匆匆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的大腿。他看上去脏兮兮的,凌乱的头发下是细长的脖子,看上去弱不禁风,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他喃喃自语,向着我伸过来手,我猜测他是想要些吃的。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草丛中有微弱声音,“滚出来!”
草丛一阵晃动,随即窜出一条骷髅般的狗。我定了定神,仔细看去,却发现那狗竟是一张虫脸,不禁心生寒意。它充满敌意瞪着我,嘟嘟的低吼。
我被吓得冷汗直流,才从这噩梦里醒来,脚背的伤口处又痒又疼,我掀开包裹的树叶,只见脚背微微发紫,太疲倦了,我打算去河边洗把脸。
河水在阳光下闪耀,静静流淌,水并不深,水底的沙石清晰可见,每一颗都与众不同,仿佛是大自然的瑰宝。河中的漩涡聚集很多漂亮的石头,它们像是蘑菇一样喜欢扎堆。我伸手去摸,感觉到一颗颗漂亮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