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踩着我就上了树根。黑兔太重了,我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我急切地催促道:“黑兔,快点!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肥肠,这个智慧与霉运并存的家伙,曾被雷劈中,也曾被倒下的大树砸伤。如今,他夹着小狗,被我拉到了半空。在半空中,小狗不安分地挣扎起来。肥肠有些措手不及,摇摇欲坠。
这个紧张的时刻,我是这么想的,狗死了无所谓,肠子不能闪失,我连忙给了那狗一拳,打晕了过去。
枯木左摇右摆,无法借力,导致棕熊这一跳并不高,多亏肥肠眼疾手快,本能的就把棕熊拉住了,防止了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就这样,我们像一串房梁上的大蒜,紧密相连,
肥肠虽然比我矮,但体重却远远超过我。棕熊更不用说,他的下坠之力如同巨石般沉重,连带着我的肩背直达腰肢。我顺着树根滑行了一段距离,大腿紧紧缠绕着老树根,竭尽全力抵挡那股力量。树皮上的摩擦声刺耳,我的腿毛在呲啦声中几乎被磨光,鲜血与树皮黏在一起,
我清晰感到肩膀在脱臼,撑着我不松手的只因意念!我紧紧蹬住峭壁上凸起的岩石,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坚持不住了,黑兔,快把绳子扔下来!”
黑兔在岸边焦急地抓耳挠腮,此刻被我唤醒,他迅速将绳子拴在岸边,然后用力将其扔下。
棕熊把绳子绕在了腰上,黑兔背着绳子把棕熊拉了上去,之后是肠子和我。
上岸后,肠子巧妙地为我接好了肩膀,迅速处理伤口,止住了鲜血的流淌。他指着前方一块巨大的岩石,示意黑兔将其推入河中。随着一声破空之响,巨石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激起一片巨大的水瀑。河水被搅得翻滚沸腾,剑齿虫被卷入其中,无力挣扎。少数逃脱的水獭闷头潜游,拱起后背,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可惜了那么多的肉干和兽皮。”我感叹道。
棕熊却安慰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松林里什么都有,无需太过惋惜。”
“哎,也只能如此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远处,有一个合适的树洞,可以作为我们暂时的休息之地。在树洞中,我们围坐成一圈,疲惫却安全。肥肠取出他随身携带的简陋工具,开始修补被磨损的兽皮和已经断裂的绳子。黑兔则从背囊中掏出一些干草和野果,这些都是我们接下来的口粮。我抚摸着被树皮磨破的大腿,感受着那份疼痛,却也庆幸着我们还活着。夜莺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似乎在为我们唱赞歌。
林中闪出对对绿光,如幽灵窥视。
林中突然响起了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从遥远的梦境中惊醒,一身冷汗。周围一片黑暗。只有那些绿色的光点,像是林中的精灵,在黑暗中闪烁。
我睡意全无,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丛林中的每一个声音。
我从小就喜欢听各种声音,它们对我来说,就像是这个世界的语言。我曾经四处流浪,遇到了村庄我会在村子里乞讨,有时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潜入村子偷点东西,我总是耐心地观察,寻找那些沉睡中的人们,寻找合适的时机。静静地躲在村子的远处。我闭上眼睛,用心聆听着,寻找着那些深入睡眠的人们,他们的呼吸声、梦呓声,还有那些轻微的翻身声,都成为了我耳中的乐章。
夜色朦胧,我屏息聆听。遥远的荒野上,野兽的嘶吼声低沉而沉重,那是受伤的野兽在呼唤同伴。绝望的怒吼撕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是猛烈的撞击声。这一声巨响惊醒了沉睡中的林间生灵,各种吼叫、虫鸣、猿啼交织成一片,
树洞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棕熊睡意朦胧地问道:“发生什么了?”它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并未期待我的回答,便又翻身,继续它的美梦。棕熊生性豁达,能吃能睡,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能当作被子盖在身上。它从未做过梦,曾好奇地问我梦究竟是什么。
静谧而神秘的夜晚,我陷入沉思,心中涌动着无尽的遐想。这林间的生灵们,各自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彼此交织却又互不打扰。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聆听着他们,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奇妙。
第二天,众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仿佛昨夜的疲惫都被阳光蒸发。棕熊昨晚的梦话响彻整个夜,他此刻腰板挺直,手握地图,眼神坚定。然而,地图受潮了,模糊不清,仅有的几个标志物也难以辨认。我们走走停停,不断讨论着接下来的方向,
密林间黑影一闪而过,轮廓分明是一只野猪。它转眼就消失在树丛中,众人想要攻击却来不及。棕熊立刻起身追去,他的速度惊人,仿佛一道闪电划破森林。小狗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它的狩猎天性在这一刻被激发。
“棕熊,不要冒进!”肠子大喊。然而,棕熊已经远去,他在树林间忽隐忽现,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众人面面相觑,
有好一会,棕熊垂头丧气地返回了。
他从树叶丛中探出头来:“一旦找到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