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带着水道的清凉,轻轻拂过脸庞,带来丝丝凉意。游鱼在水中穿梭,形成一道道细长的波纹。偶尔跃出水面,轻轻地触碰到脚丫子,仿佛在嬉戏玩耍。肥肠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歌来:“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十家九家都有锁,就有一家门没拴,张老五王老三,还有一个叫棕熊啊,被我一脚踢下船啊...”
他的歌声在静谧的水道上飘荡,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我紧紧贴着巨木,手掌感受着它的粗糙和坚硬,我俯视着水面,清澈的河水中映照出天空和岸边的景色,整个世界都被倒映在这片宁静的水面上。
河底的砂石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一颗颗被岁月磨砺的宝石。我凝视着那河底被河水冲刷出的长痕,那是岁月的印记,是河水与河床间无声的对话,
河道曲折蜿蜒,宛如一条古老的龙脉,岸边的细流如丝如缕,汇入其中。河水的水速随着流量的增减而起伏跌宕,仿佛在演奏激昂的交响乐。独木舟在这波涛汹涌的河流中疾驰,我们在船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狂野的河水吞噬。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手中紧握着巨木的树叉,那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棕熊从树杈中站起,它的目光锐利,它抄起一根粗壮的树干,点着岸壁保持平衡。
抬头远眺,只见两岸绿意盎然,植被愈发茂密。
小狗突然吠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远处,有四肢着地的动物身影若隐若现。随着巨木缓缓驶近,那身影逐渐清晰。竟然是一只食人兔,它静静地立在岸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
“天哪!它们一直在跟着我们。”黑兔惊呼道。
“叫什么叫,食人兔又不会游泳,难道它们还能飞过来不成?”棕熊不屑地回应。
那只瘦骨嶙峋的食人兔似乎不想与我们纠缠,转身便消失在密林之中。与此同时,两岸的地势突然拔高,光线被遮挡,周围的景物也变得模糊。
眼前的岩壁光滑如镜,仿佛是被神剑削过一般。我们不得不仰头向上看,只见岸壁逐渐升高,直入云霄。
前方一片昏暗,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危机与挑战。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在朦胧的前方,黑暗色的巨石若隐若现,它矗立在河道的正中央,仿佛是一位沉默的门神,将河流一分为二。
两股洪流犹如虎狮对峙,彼此缠斗,形成了不规则的漩涡。巨石就在眼前,转瞬间我们便会与其相撞。这时,棕熊猛然跃起,手中的长枝轻巧地在黑石上一点,巨大的木头顿时拐向了左边。
“这块巨石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有人疑惑地问。
“确实奇怪,之前完全没有征兆,就像是一块会移动的巨石。凭空冒出来的。”另一人附和道。
肠子拍了拍我的后背,戏谑地说:“白猿,你负责观察路况,要是撞上了,你可得负全责啊!”
我无奈地苦笑:“我的老天爷啊,要是真撞上了,我们可都得倒霉。都玩完,追究谁去!”
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岸上投射下一道明亮的光柱,照亮了那块黑色的巨石。那块石头仿佛在微微颤动,仿佛在逆流而上,
“不对,那是一只大乌龟!”有人惊叫道。
真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龟!黑石上对称的纹路清晰可见,整个形状呈椭圆形。那原来是巨龟的后盖,只是因为它太大了,我们一时没有意识到。
“这只树纹龟到底活了多少岁?”有人好奇地问道。
“说不定已经两百多岁了,老王婆家里就有一只这么大的,她说那是她两百岁时养的。”另一个人回答道。
“我见过她家那只乌龟,比这只还要大呢!你看这龟壳上的纹路并不密集,只有一百多条。要知道树纹龟和树一样通过纹路看年纪,”又有人补充道。
"肠儿,休得胡言,岂能由纹路断人年岁?"
"以老王太太为例,我细查过的,她脸上皱纹五百余条,岂不是五百岁有余?"
黑兔插口道:"老王太太乃我奶奶之挚友,年岁顶多四百,何谈五百?"
"肠之岁数几何?脸上之皱纹,犹如朗母猪瘦身后的肚皮,"
巨龟瞬间远去,水域渐窄,独木舟撞击水面激起层层水花,其中夹杂着白花花的一片。我耐不住好奇,伸手一捞,只觉入手之物椭圆光滑,大小如拳。它们宛如柳树内的毛毛虫卵,"这是何物?虫卵?"
肥肠瞪大了眼睛。“剑齿虫!”他惊呼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得阴沉,黑兔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这不是开玩笑吧?”他颤抖着声音说。
剑齿虫,一种以剑般锋利的牙齿命名的虫子,它们是肉食性的。这种虫子的体型各异,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却大得足以一口吞下麻雀。而母剑齿虫更是稀少,每个巢穴只有一只。当温度适宜时,母虫会苏醒过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