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准备返回的时候,一位狼狈不堪的儿童跌跌撞撞地奔来,口中连连呼唤:「李将军,李将军!」他指着城中方向,脸色惨白如纸,「城中……混乱起来了,有自称大唐遗民的起义者,他们……他们正在攻打衙门!」
李世民闻言心头一紧,却是冷静如常。他知道,只有挫败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才能镇守人心,稳固江山。
「行了,儿子,快回去。李某这就去理会此事!」题目意气风发,如同骁勇的将军,又像是万众瞩目下的君王。
程咬金紧随其后,一脸豪迈,「这等小股叛贼,还不放在眼里!」言罢,挥动手中大刀,豪气逼人。
魏征眉宇间却略显担忧,他知道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稳住!」李世民面不改色地喝令,「有朕在,城不会乱。」
城门缓缓开启,李世民毅然朝着混乱的方向而行,迈着沉稳的步伐,决心以雷霆万钧之势平息此起暴动。路边百姓纷纷让开,有的跪地祷告,有的目瞪口呆,见到帝王亲至,众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与信心。
程咬金紧随其后,血气方刚,沉声道:「陛下,咱们是不是先求证一下……」
「没时间了,」李世民摆手打断他的话,「时间对我们不利。」
衙门前,早已乌烟瘴气,一群声嘶力竭的人挥舞着工具,面容扭曲,口中大喊「复国精神」云云。他们的眼中满是怨恨与愤懑,似乎在这个破败的朝代看到了一丝希望。
李世民并不为所动,眼中闪过的,却是更深的忧虑。他挥手令人马安抚百姓,又指派手下捕快散开暴徒,严防悄然滋生的动荡。
「大唐不灭!」一个浑身鲜血的男子扛着一面徽旗,高声领唱,众人顿感士气倍增。李世民眉头一皱,这主儿非等闲之辈。
「住口!」李世民怒喝,身影猛地冲出,如风中断岭,直面高唱的男子。
「李将军,您……您怎能如此!」男子见李世民亲临,顿时愣住。可李世民并不理会,一掌将其制服,威严的目光扫过四周,「谁敢滋事,朕定让其无立足之地!」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原本气焰嚣张的暴徒顿时变得群龙无首,纷纷退散四周。
忽然,一股暗流涌动,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踉跄而出,手持长刀,透出一股刹那的冷冽,朝李世民直扑而来。眼见刀光近在咫尺,李世民身手不凡,身形微侧,便闪过凶狠的一击。
「哈!」旁边程咬金大笑一声,挥刀劈飞来人,「连陛下都敢下毒手,这不是找死吗?」
李世民却神色凝重,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罢了。在激荡的乱世中,更大的风浪尚待他去应对,去抵挡。摩拳擦掌之际,命运的牵引仍旧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激荡不息。
正当李世民准备进一步施展自己的计策时,一道狂野而响亮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刺破了混乱的早晨。众人顿时停下手中的争斗,齐齐望向城外,只见一队骑兵似幽灵般涌现,铁骑蹄声震天,沙尘暴起。为首之人巍然站立,遥遥执戈,似乎就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李世民紧握住了剑柄,眼神凝如冰霜,「来者何人?」他冷声问道,一场更大的风波,似在不远处酝酿。
铁骑如山岳般坚不可摧,尘土飞扬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引领着这股势不可挡的力量直扑城门。头戴战盔,身披铁甲,那人的目光透着刚毅与凛然,正是李世民在塞外广结的盟友、勇名天下的薛仁贵。
「薛将军,你可来得正是时候!」 李世民怒吼声中却满含深意。
薛仁贵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李世民面前,拱手笑呵呵地道:「听闻秦王有难,薛某怎可坐视不顾?」
「此番骚动,背后定有妖人作祟。」 李世民旋即沉声道,正色凝视深处的薛仁贵。
「愚兄家人我个个擒拿,留待秦王发落!」 薛仁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是得意于自己的快人快语。
然而二人话音未落,城门外又响起了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一队黑衣人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手执长枪,迎风飘扬的黑衫上绣着盈盈飞鸟。
那人正是李世民的敌手,名满天下的窦建德。
李世民双眉紧锁,身形微弓如猎豹观猎,眼神中的寒光比冽冽寒风还要逼人,「窦建德,你来此何意?难不成是想乘乱而入?」
窦建德马上一顿,隐在暗盔之下的脸莫测高深,声音沉稳如潭水:「秦王,你我虽是敌手,但河间之乱,实非我之本意。今日,我窦建德特来结盟,共同讨伐乱臣贼子!」
城内城外,尘土随风,两军对峙的气氛中突然多了一份诡谲与不定。窦建德此举令人难以捉摸,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不知这是诚心的和解,还是另有深谋。
就在这白热化的紧张气氛中,一道影子从城墙之上疾射而下,如飞鸿掠影,目标直指窦建德。天空中传来丝丝破空之声,李世民不禁握紧手中的剑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