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王,不好了,营中粮仓着火了!”
士兵们乱成一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慕容礼却并不着急,镇定地指挥手下灭火迎敌。
“这大月国的残兵不久前才惨遭大败,今儿哪来的能耐,竟然敢偷袭我十万雄师。”
随着擂鼓声声刺耳,大月国军队的呼声四面八方传来,根本猜不透山谷中到底埋伏着多少士兵。
慕容礼眸中露出惊恐之色,眼前的情景让他彻底慌了神。
他迅速调集军队,军营中一半的士兵还在醉意朦胧中,连手中兵器都拿不稳。
慕容礼气急败坏,提起脚猛踢一位醉醺醺的士兵的肚子,又一剑刺死了这位士兵。
鲜血溅到慕容礼愤怒的脸上,“敌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还不给我打起精神抗敌!不然刚才的士兵就是你们的下场!”
猛然间,尹昭离率领将士从四处骑马而来,留一众士兵在隐蔽处拉弓放箭。
大月军队对敌营的地形早已熟练于心,战士的火力直击军营腹地。
在刀光剑影中,大月骑兵的兵器杀伤力极强,弓箭手齐心合力,箭无虚发。
慕容礼眼看败局已定,只能让大部队赶紧撤离。
“大月国的将士们,所有荣耀都是属于你们的!” 尹昭离目光沉稳,激昂的言语让士兵倍受鼓舞。
景默萧和两位少将密切配合,猝不及防的攻击让北境军队四处逃窜,伤亡惨重。
一位年轻的大月将领来报,“启禀将军,我军大获全胜,敌军的军用物资已悉数收缴。只是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先派人送受伤的战士回军营中养伤。”尹昭离拍了拍景默萧的肩膀,“处理俘虏是军中要事,还是殿下定夺吧,我就只管出财出力就行了。”
景默萧半开玩笑地淡然一笑,“遵命,尹主帅。”
“我大月国无故不杀生,今夜投降的俘虏,愿意归入我大月军队的一律给予优待,不愿意的就放他们回北境。”
尹申信一听顾不得手上还未包扎好的剑伤,急得连忙跳出来,“什么?放了?殿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士兵被他们俘虏后有被活埋,还有被活活烧死的吗?他们的手里哪个没有沾满我们兄弟们的鲜血!”
景默萧表情淡定地指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俘虏说:“少五将军觉得他们逃回北境,还能活命吗?”
尹申信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些投降的士兵一旦逃回北境,以慕容礼生性多疑的性子,只怕对他们的残杀手段会更为残忍。
被绑在地上的俘虏们颤抖着身体,不停地磕头,这些逃回北境士兵的非人遭遇他们都亲眼见过。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士兵乞求道:“求求各位军爷,别放小的们回去,我们愿意投降,愿意服从任何指示。”
尹未东一向仁慈,冷静地说道:“北境士兵身材都比我们高大魁梧,若能编入自己的军队,倒也不是件坏事。”
景默萧点点头,“俘虏的事就由两位少将安排。”
“各位将士,这次虽取得暂时的胜利,但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敌人的主要兵力还在,随时都可能再次进攻我军。”
景默萧将温柔的目光投向尹昭离,“尹将军,平山县的内乱还需要我们尽快处理。”
尹昭离目光坚定地说道:“还请殿下先回营休息,明日一早随我到县衙,平山内乱的几个头目已应该也被抓获归案了。”
夜已黑尽,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平山军营,他们的心情从未像今夜如此轻松,也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不知不觉已到翌日辰时,尹昭离和景默萧准备出发去平山县衙门。
“两位少将军处理好军务,也请到城中一起开仓放粮,安抚民心。”景默萧仍旧有些不放心,“记得让士兵们抓紧训练,不得偷懒。”
尹昭离瞧见这五殿下竟有些婆婆妈妈来,浅笑道:“殿下莫要过于担心,兄长会处理好的。”
“不过昭离倒是有件急事要殿下帮忙,还请殿下派容先生去将军府和我父亲聊聊天,让他安心养伤。切记莫告诉我来军营之事。”
容先生足智多谋,和尹将军曾有过一面之缘,想他自有办法让尹将军安心修养。
景默萧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说这次尹将军伤势严重,让容先生当说客,兴许能让将军彻底放心战事,好好养病。”
尹昭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给容先生。“有这令牌先生便能随意进出将军府。有劳容先生了。”
容先生捋捋白花花的胡须,“老夫一直钦佩尹将军,能去将军府与之交谈也是深感荣幸,还请九公子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有容先生的话昭离便安心了。”
在去县衙的马车上,景默萧呆呆地凝望着早已卸下面具的尹昭离,眼神有些迷离。
“没想到一向虚弱的九公子在战场上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