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水前脚走,星铭后脚就进来,我看他神色严肃,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应该是没看见封水。
算了,怕见星铭的乐事,让我一个人哈哈大笑吧。
晚上我本担心星铭急色,心里还想理由去拒绝他。哪知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倒是我想多了,心里甚至有一点点失落。
他忙的事,我从来不管。我想做的事情,他也没多大兴趣。
娘亲父亲去世之前,娘亲除了做鞋管家,偶尔还会欣赏姥爷的书画。
我从小耳濡目染,对书画倒也有那么点兴趣。
只是我性子急躁,只学个样,就没耐心继续了。所以在书画上,我顶多能看出好与坏,更多也分辨不了,更不用说自己动手的水平了。
娘亲去世以后,我倒是对着姥爷的遗物练过几笔,最多学会了画支荷花,或几根竹子,反正不管什么画,都只能描个形,凑不了一幅真正的画。
星铭见到了,还夸我画的好,画的像,我倒不知他何时对画感兴趣了。
如今闲来无事,我又打算把画画拾起来。清雾清烟都有事做,我自己找了管家要笔墨纸砚,最好再配些绘画颜料。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我。
不止管家,还有府里的其他人,经过服药折腾那一通之后,他们对我好像都不一样了。
几乎是有求必应,我都有些不习惯。
“少夫人,你先回去,稍后我备齐了给送过去。”
管家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逼迫他立马完成,就转身回去。
倒是那杨替,他不过在我屋里坐了一下午,又跟封水聊了些医术,看见我就马不停蹄凑上来。
“少夫人,封先生什么时候过来?他还讲不讲医术了,再讲的话,我能不能旁听?”
他兴致倒是足。
“你感兴趣吗?直接去将军府问他就好了嘛。”
“不行,不行,少将军与他不合,我不能去。”
但是我是他名义上的义女,自然不惧少将军。没想到它看着耿直,心眼一点不少。
“那你告诉我,少将军最近忙什么呢?”
杨替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问你话又不说,还想让我帮你的忙,休息打的也太精了。”
我不再理他,杨替也没话好说。
没一会,杨替又偷偷摸摸过来,说先将军夫人家的一个侄女要过来,如夫人不喜欢别人打扰,可能会住进少将军府。
“凭什么啊,这不是……”这不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了,一想这是星铭花钱买的院子,钱又是薛将军赚的,我好像没有理由反对多住一个人。
“没看出来啊,你学医的心还蛮诚挚的,那我就得空把封先生喊过来吧!”
杨替乐得跟什么似的,对我千恩万谢,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很不对劲。
星铭又几天不沾家。
我在书房描个竹子,四处连个人影都没有,手上一个不察,墨汁飞溅而出,到处都乱七八糟,连我的衣裙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
“清烟——”
扯了几嗓子,没人应答,气的我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屋去换衣服。
这件衣裙我特别喜爱,布料轻柔,花样子秀美,是我婚前就穿了许久的。
只希望快点换下来洗干净,不要一下毁了。
这时候清烟来了,她看见我的脏衣服,赶紧赔罪,说立马去洗。
我问她去干什么了,怎么喊着也没听见。
她说邓卓跟着少将军出门了,杨替也想去,少将军犹豫再三,还是从他二人中选了邓卓跟着。
“这有什么?”我不明白,带谁出去有什么重要的。
清烟凑近耳边,小声和我说起缘故,原来他们要出门,怕府里不安全,非要留一个守着。
闲下的除了邓卓就是杨替,明明杨替功夫更好,出去办事方便,邓卓留在府里,办事机灵,偏少将军却拿不下主意。
因为邓卓给我施针,他怕我俩接触太多。
“什么东西啊!”那时我早忘了,他倒记得清,前几日可没有这么夸张。
我问清烟有没有听见去干什么,清烟摇了摇头,只说好像是接个亲戚过来,晚上应该就到了。
得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先夫人的侄女吗!
“那你跟凤娘说一下,晚上多准备点吃食。”
清烟笑着回我,“没事,现在还早,等我清洗了衣服再去。”
嘿嘿,这小丫头,还挺知道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