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搞到?为什么会这样?”封水发疯一般朝着众人大吼。
别人不敢说话,少将军夫人服毒自尽,谁敢说这话。
只能当成平常中毒。
“她自己服用的。”星铭有求于人,如实交代。
挥退兵士和大夫们,屋内只留下星铭和封水二人说话。
凤娘很有眼色退到门外,等过会大夫吩咐。
“你知道吗,那是毒药,稍有不慎,立即毙命。这么好的一年轻姑娘,为什么会想不开?”
封水似在问星铭,又像在思索解毒之法。
星铭不敢打扰,他看见她躺着不动,毫无生气,已经万般后悔了。
早上还活蹦乱跳,哭喊着自己错了,不过半天就寻了短见。
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原谅她的。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反正以后还会有的。
此刻他已经忘了,他生气是气她心里没有他,没有情。
“孽障!”
星铭正后悔着呢,突然一巴掌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直接被打懵了。
再一看,是他老爹过来了。
“这就是你要死要活要娶的人?”
薛将军带兵打仗几十年,杀人无数,说话声气势如雷,星铭一听,连忙跪地抱住他的双腿。
“爹,都是我的错,和书心没关系!”
他怕薛将军知道书心自尽,影响家风。
“怎么没关系?她就不该嫁给你这个孽障!好好的一姑娘,现在要受这种苦!”
说着薛将军老泪纵横,踱到床头,一副要看不敢看的样子,看的星铭目瞪口呆。
“封水,她怎么样,有救没啊?”
封水记仇,可是对薛将军倒和蔼可亲的,讲起病情一副淡然。
“那就是有救,太好了,用什么药你就张口,尽力去治,有什么事我担着。”
说着又狠狠剜了星铭一眼,看他高头大个却怯生生跪着,气又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两脚。
“滚边上去,挡封水看诊。”
星铭一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立即被薛将军喝止。
“谁让你起来的?书心啥时候醒,你啥时候起。”
星铭愧疚之心正盛,又被老爹一通责骂罚跪,一时忘了他和书心谁才是薛将军亲生的。
解毒过程漫长。
封水派人分别去将军府和军营之中取他常用的工具,又写了一张方子,让星铭派人去买。
星铭被罚跪床头,不敢出门,只好找了他随身小厮,灰子拿了方子骑马找遍晔城,最后灰头土脸回去。
“少将军,整个晔城都没有这味药材。”
他把能找到的各种贵重东西放到桌上,满脸为难去找星铭。
“去城外找,要么蓝县,去喜城,你们分头去找,一定把东西找回来。”
他又喊了另一小厮秃子,叮嘱他们:找不到别回来了。
此时天色已黑。
“少将军,三天内解不了,找到药材也无济于事了。”
“这味药材极其贵重,原料难得,炮制过程也特别复杂,就算明天拿回来,一天时间也来不及了。”
灰子和秃子才走,封水就笑眯眯的和星铭说明情况。
星铭不懂药理,却被封水那话气的脸都憋成了酱紫色。
“封先生有何见教?直说即可。”
“没什么见教,只是忽然想起,数月之前,在下随军,在追捕葛伯阳时无意间得了几株。”
星铭两眼放光,身子也跪直了:“先生…”
“可惜的很啊,才炮制完成,还未收纳,便被少将军毁得一干二净!”
封水啧啧叹息,星铭一屁股跪坐在地上,说不出话了。
“其实解药不及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封水看星铭有了动作,他又说道:“医术之道,实则含有针灸之法,封氏针法有言,给中毒之人全身施针,可阻碍毒素扩散。如果能找到施针之人,还是有机会的。”
星铭又坐直身子,语气坚定:“请封先生指教,我派人去寻。”
“不过仍然可惜。封氏针法为秘传之技,五代单传,唯今世上会用的仅一人耳。”
“是谁?”
封水拖着他的断脚,缓缓走向星铭,星铭不解,眼瞅着他蹲下身子,又朝他伸出一只鹰爪似的右手。
“在下姓封,单名一个水。”
“我管你是谁,敢害了我娘,就是庸医,给我打死他!”
“还有这只手,他用的这只手施针,给我砸了这只手。”
往事袭来,薛星铭震惊的瞪圆了眼珠,泪汩汩的掉下来。
若封手脚麻利,还来得及针灸,但手脚废了,不能施针。
而所用之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