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忽闪忽闪的,拼了老命挤出一丝泪意,
用足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带着丝丝哽咽问道:
“师尊,的确是徒儿不对!是徒儿不孝!
竟然对师尊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您驱逐徒儿那是理所应当!
如今徒儿已经知错了!但大错既然已犯下,徒儿也无颜再待在师门了!
师尊,此去经年累月,余生……不知何时再见了!”
他背过身去,刚抬步又半回着头,低声说道:
“师尊,我有娘亲。母子云云,乃无稽之谈。”
长叹一声,须臾间便闪身离开。
演完就跑,绝不能停留。
孟青鲤的心思他大约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到底是相处了十年的人儿,他也不是正经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相互之间的了解虽然没到知根知底那一步,但师尊的性情他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孟青鲤说好听叫做太过矜持,说难听点那就是矫情。
认死理。
让她冷静冷静也是好事,虽然现在不可妻,但是未来可妻嘛!
汪宇一套演技行云流水,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就连孟青鲤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跑得没了影。
直吓得这位修为通天的大高手顿时慌了神,她慌忙转身,却不知怎的,就连叫住汪宇的勇气都失去了。
只能颓然地垂下手来,嘴里喃喃着:
“孟青鲤……你就作吧……你就作吧……”
身子一软,就跪坐在地。
她怔怔地望着汪宇离去的方向,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只觉得心头像是被谁剜去了一块。
巍峨的山门下,仿佛有感应一般,汪宇转头看向山峰。
只是他的内心却平静无比,曾经的经历让他有着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
他同样没有放弃对师尊的肖想:
“哎呀,师尊她还是太矜持了。身份什么的,这年头了还看得这么重。等老子修为有成上门抢你的时候,我瞧你还怎么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