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开口打断自己的陈雪茹,何雨柱抿了一口酒,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哟,看样子雪茹老板是不想参加公私合营喽?”
“那是,谁要是合营谁就是大傻瓜!”
看着照理所当然的陈雪茹,何雨柱又望向了另一边的徐慧真,
“既然慧真老板能跟雪茹老板争论几天,看样子就是同意公私合营喽。”
这时徐慧真也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肯定是愿意的呀,这几年政务院为咱们老百姓做了这么多事情,市面繁荣起来了,我们这些商户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得了便宜就往上冲,觉得吃亏了立马又跟政务院唱反调,
虽说无奸不商,
但这样的事情我徐慧真也做不出来。”
徐慧真刚一说完,牛爷也笑着开口了,
“我前次就说我拥护慧真老板的决定,结果雪茹老板说我家没买卖让我别插嘴。
是不是雪茹老板?”
“那可不嘛,公私合营对我们这些商户来说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牛爷你又不是商户感受不到这种切肤之痛,
自然不能随意发表意见。”
回答完了牛爷,陈雪茹又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兄弟你还没说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参加这个公私合营呢。”
听到陈雪茹的话,何雨柱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雪茹老板你是凭什么觉得,伱们这些商户的前途是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上的。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吧,
就拿慧真老板这间小酒馆来说,小酒馆最重要的商品就是他们家卖的这个二锅头,
像牛爷他们这些客人大多数也是冲着喝酒消遣来的。
而酿酒最重要的就是粮食和酿酒厂,
可这两样最重要的、关乎小酒馆前途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慧真老板可以掌控的,
从前年开始它们就陆陆续续的被政务院掌握在手上。
加入公私合营的商户会纳入政务院加工订货体系按计划供货,
没有参加公私合营的倒不是说完全买不到货物,
只不过得排到后面去。
每天拿到的商品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边角料不说,如果哪天合营的店铺多了,原材料又异常紧张,那么这些边角料都没有你的份儿,
雪茹老板你凭什么就觉得你们商户的前途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上的?
所以公私合营确实是全凭自愿,就算不参加也没有任何人来指责你什么,
不过后果嘛,也得你自己来承担了。”
都不需要何雨柱接着往下说,徐慧真就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了,
“要是真像柱子你说的这样,
那我这间小酒馆就更应该积极主动的参加公私合营,
不说别的,如果窝脖每天从牛栏山拉回来的都是些边角料,那牛爷他们肯定不会再来我这小酒馆了。”
只不过相较于徐慧真的理智,陈雪茹就显得很气愤了,
“这哪里是什么全凭自愿,
完全就是不给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活路,真是太过分了。”
“诶诶诶,雪茹老板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
上面不是还保障了你们的权益了嘛,这和平赎买里面又是给你们支付年息,又是四马分肥给你们股东分红,
里外里加起来的钱可比你那间绸缎庄值钱多了,怎么就是不给你们活路了呢?”
何雨柱刚一说完,陈雪茹就反驳道,
“我们以前可是听范金有说过,这个公私合营了以后就是公方经理领导和改造私方经理,
到时候绸缎庄都不是我的了,我还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听陈雪茹又提到范金有关于公私合营的看法,何雨柱有些哑然失笑的说道,
“雪茹老板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
让你们有什么事先去街道了解清楚再说,你怎么还相信范金有的那些说辞呢?
虽然是公方经理领导私方经理,
但又不是不让你们私方经理说话,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还是可以提的,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去找街道申诉,
你们可以积极的跟街道李主任沟通嘛,别被什么人三言两语的就给唬住了,
这可不利于公私合营工作的开展。”
见自己又被范金有给糊弄了,陈雪茹顿时恨恨的说道,
“这个范金有真特么的不得好死。”
说完陈雪茹还使劲跺了跺脚,然后提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出了小酒馆,找生意上的伙伴商量去了。
而其他商人捋了捋何雨柱说的内容也没什么心情再喝酒,
也都跟着陈雪茹离开了小酒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