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林太医过来吧。”
说罢,镇远将军夫人拍了拍罗芷蓉的手,道,“阿娘没生病,具体原因待会儿再同你细说。”
闻言,罗芷蓉皱起了眉,她总觉得心慌慌的。
以往她的生辰日,爹爹再忙也会赶回来陪自己,可是今日……巧果说爹爹明明已经回了府的,可又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阿娘刚才又说“事儿都撞一块儿了”,那岂不是说明除了自己收到了诅咒匣子以外,还发生了其他不好的事儿吗?
想到这里,罗芷蓉便忧心忡忡地叫了一声,“阿娘……”
镇远将军夫人一扭头,就瞧见了罗芷蓉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她弯了下嘴角,露出了个安抚性质的笑。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总是皱眉,都不好看了。”
说着,镇远将军夫人伸手抚了抚罗芷蓉的眉心。
闻言,罗芷蓉朝着镇远将军夫人笑了笑。
林太医从外头进来,瞧见罗予君也在还吓了一跳。
等回过神来以后,才行了礼。
罗予君在一旁坐了下来,对着林太医道,“林太医,你给她们母女俩请个平安脉吧。”
林太医点头应是,走上前去一一搭脉。
罗予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太医,见他把脉时神色如常,心头稍安。
果不其然,林太医收回脉枕后,对着几人说道,“夫人和小姐的脉象强而有力,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虽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但得了林太医这话,镇远将军夫人才算安心。
“林太医,还有一物,需要你帮忙查验一番。”
说着,时芬便把方才取来的食盒递给了林太医。
林太医伸手接了,仔细看了看,见外头并无不妥,这才打开了盖子,取出了里头那碗参汤。
过了好一会儿,林太医才把食盒放下,拱手道,“这碗参汤里掺了药性极烈的合欢春。”
镇远将军夫人一早就有了猜测,这会儿听林太医这么说,倒也不算生气。
倒是罗予君追问了一句,“除了合欢春以外,可还有其他的东西?”
闻言,林太医摇了摇头,“臣未看出还有其他的。”
罗予君“哦”了一声,但是心头却不这般认为。
若只是单纯的合欢春,穗儿宝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林太医却说没有其他的了,难不成和面具里的东西一样,只有穗儿宝可以觉察到?
想到这里,罗予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愿意让穗儿宝来细细闻过,毕竟这里头还有合欢春。
罗芷蓉这会儿可是一头雾水。
她虽然不通药理,但她又不是个傻的。
“合欢春”这般直白的名字,她还是能够听懂的。
可是这食盒又是从哪儿来的?
为什么阿娘要让太医给她们诊脉?
难不成这掺了药的参汤是旁人送来给她阿娘喝的?
有人要撬她爹的墙角?!
想到这里,罗芷蓉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有她在,这墙角必然是撬不成的。
只见罗芷蓉暗戳戳地往镇远将军夫人挪了挪,就差贴在她身上了。
镇远将军夫人有些不解,但又以为是自家闺女被那个诅咒娃娃伤害到了幼小的心灵,正在寻求安慰,便也随她去了。
林太医眼观心,心观鼻地观察了一会儿,知道镇远将军府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就是不知道这掺了合欢春的参汤是送给谁喝的。
虽然按捺不住想要八卦的心情,但是身为太医,这种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只见林太医微躬着身子,低垂着头,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镇远将军夫人道,“辛苦林太医了,时芬,送一送林太医。”
时芬会意,立刻上前塞了一个荷包到林太医手里。
林太医也没推辞,伸手接了以后暗暗地捏了捏。
还挺厚。
看来这除了出诊费外,还有封口费。
想到这里,林太医心头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时芬走到了前头,对着林太医说道,“林太医,这边请。”
林太医跟在时芬后头,一条腿才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脆生生的一句“哎呀,头秃秃太医,你来啦!”
听到这话,林太医心里“咯噔”一声,脚没落在实处,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他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了穗儿宝。
林太医忙拱手行礼,“小郡主。”
林太医也算是熟人了,穗儿宝见到他还挺高兴的。
“头秃秃太医,你来干嘛呀?”
穗儿宝挺了挺小肚皮,小手手端端正正地摆在前头,抿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