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穗儿宝这话,罗予君刚下去的那口气硬生生地堵在了心口。
“哎呦,阿娘的乖宝儿啊,你这话说得跟十八弯的山路似的,阿娘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小奶团子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捡着自己能理解的进了耳朵。
“没错,穗儿宝就系介么乖。”
说着,还冲着罗予君露出了个没了眼睛的笑容。
罗予君可没这个功夫看穗儿宝卖萌,她满脑子都是那句“药药的味道”。
“穗儿宝,你闻到的药药的味道是什么?”
“穗儿宝也不知道。”
小奶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小肉脸蛋,说道,“穗儿宝只知道系药药,但系系什么药药就不知道了。”
听到穗儿宝这颠来倒去的话,罗予君急得不行,她头一回希望自家小闺女已经长成了大姑娘才好。
好在穗儿宝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药药好像系从小嘉致身上传来的。”
说着,穗儿宝就蹬着小腿腿下了地,往嘉致跟前一凑。
“小嘉致,你生病病了吗?”
对上穗儿宝那双扑闪闪的大眼睛,嘉致觉得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起来,他点点头,说道,“大夫说我身子弱,脾胃虚,所以配了药给我喝。”
说着,嘉致满眼小星星地看着穗儿宝,夸奖道,“小郡主,你好厉害呀,我早上吃的药你现在还能闻得出来呀!”
“脾胃虚?”
穗儿宝一听这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连连摆手,“不系的,不系的。”
“什么不是的?”
罗予君见小闺女原地愣了一会儿神后否认了嘉致的说法,脑袋里的那根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
只见小奶团子一本正经地对着罗予君说道,“不系脾胃虚的药药。”
“哟,没想到我们穗儿宝还能看诊用药了啊。”
虽说已经见识到了自家小闺女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要说一个三岁小奶娃光靠闻就能分辨出药方里配了哪几味药材,不光如此,还要对症,罗予君却是不信的。
见自家阿娘不信自己说的,穗儿宝忙为自己辩白,“真的!穗儿宝系好孩子,好孩子不撒谎!”
瞧着穗儿宝并不紧张害怕的样子,罗予君的心也跟着缓了下来。
虽然还是不知道“药药的味道”是什么,但至少不是什么坏东西。
于是,罗予君便随口附和道,“是是是,穗儿宝系好孩子,穗儿宝从不说谎。”
别看穗儿宝才三岁,可从小身边就围绕着各种巴结讨好的人,见多了人,自然也能分辨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见罗予君这副模样,她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便不高兴了,小嘴巴一撅,生气道,“阿娘,你当穗儿宝还系两岁的小宝宝吗?你介系呼盐我!我要告诉爹爹,我再也不跟阿娘最最好了!”
罗予君被穗儿宝这话给逗乐了,但见小闺女气鼓鼓的,也不好笑出声来,只好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
“阿娘错了,阿娘不该敷衍我的穗儿宝。”
见罗予君认错态度良好,小奶团子便立刻原谅了她。
“既然阿娘知道错了,那穗儿宝就原谅你吧。”
罗予君赶紧接话道,“那可真是谢谢穗儿宝了。”
“不用谢,介系穗儿宝应该做的。”
小奶团子摆摆手,然后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阿娘,小嘉致身上就系有药药的味道,系墙墙告诉我的。”
“什么强强弱弱的,你……”
罗予君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
此墙墙此彼强强。
“你是说,是……”
罗予君一把拉过穗儿宝,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这个墙墙告诉你的?”
“对呀!”
穗儿宝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就系它告诉穗儿宝的。”
“它……怎么告诉你的?”
罗予君差点儿就忘了,自家小闺女还有这么厉害的外挂。
“就系写出来的呀。”
“写……出来?”
罗予君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又坍塌了下去,“你识字吗?它就写出来。”
“穗儿宝不识字啊!”
小奶团子提高了声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见状,罗予君都快笑出声了。
“可系穗儿宝有耳朵呀,穗儿宝又不系聋子,可以听呀!”
“听?”
“对啊,白墙墙在脑子里说话,穗儿宝就听见了啊。”
罗予君震惊了,她忙拉过小闺女到一旁,仔仔细细地问了,“穗儿宝,你是说白墙墙不光能写字,还能说话?”
见自家阿娘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穗儿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