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心里凄凄然，面上却带着诚惶诚恐的神色，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惹毛了二皇子导致自己小命不保。
好在二皇子在人前的时候，还是很乐意维持自己宽厚的人设的。
他轻声细语地对着小侍女说道，“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再叫人来把这把椅子劈了，柴火拿去烧灶。”
瞧着那上好的黄花梨木的椅子，小侍女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要将它拿去烧柴。
这把椅子都能买十个自己了。
但是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儿，她一个奴婢自然只能听从。
于是，按耐下心中的不舍，小侍女忙叫了人进来转述了一遍二皇子的话，自己则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二皇子看了一眼正弯腰捡拾的小丫头，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
但是余光却瞟到了一旁正在搬椅子的小厮，不得不作罢。
等那两个小厮下去以后，二皇子已然兴致缺缺了。
“殿下，若没其他事，奴婢先告退了。”
小侍女捧着满托盘的碎片，朝着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瞧着倒有些眼生，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恭恭敬敬地回道，“回殿下，奴婢叫小莲，是昨个儿刚提上来到厅前伺候的。”
“哦，小莲啊……”
二皇子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年几岁了？签的是活契还是死契？”
所谓活契则是只在约定期限内在这儿干活，到了日子便可以离开，并不卖身，依旧是良人。
而死契则是卖了身，成了奴籍，生死皆由主人家决定。
“奴婢今年十一岁了，签的是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