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点头:“你们的担忧不无道理,所以做生意贵在诚信,若是你们信我,这笔生意就能成。”
若是不信,那就没办法,她只能硬抢了。
反正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到时候筹集到钱,再还他就是了。
只不过这咋咋呼呼的护卫,不知金叶能不能打得过。
赵洛安目光在金安宁身后的金叶不着痕迹扫了眼,往后靠了靠:“这药草在我手里发挥不了作用,正所谓急人所急,公子需要就先拿去用,至于尾款,可以慢慢来,利息便不用了,就当是交个朋友。”
槐序错愕,还想说话,被自家殿下一个眼神震住,只能憋着紧紧瞪着金安宁。
金安宁没想到赵洛安会答应,毕竟这听起来挺无理的,不过想起他在民间的传闻,的确是他会做的事,虽说几十万两对他这种天潢贵胄,不过是指缝里的水,但这也不能否认他的宽容大度。
“阁下真是人俊心善。”
饶是见多识广的赵洛安也被她这直白赞美给夸得脸发热。
案桌上有现成的笔墨纸砚。
金安宁走过去,写下一张借据,连同二十五万两递给他。
约定好下次还款日子,她拱手告辞。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赵洛安立在窗前,没多久,便看到主仆二人上车,冒雨赶路。
槐序憋了半日终于忍不住:“殿下,您为何要答应她,您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
赵洛安幽幽看他:“你打得过她带来的护卫吗?”
槐序愣了下,回想方才那护卫,走路无声,内力深藏不露。
“不是,您意思是说如果您不卖,那人会硬抢?那不是土匪吗!”
赵洛安睨了他眼:“对姑娘家,客气些。”
“姑娘?!!”
赵洛安不再回答。
他垂眸看向墨迹未干的字据,落款写着宁玉。
他勾唇,吹干墨水,将字据收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