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把褚卫晾在一旁,自己不紧不慢地品起茶。
褚卫微弯着腰,连气都不敢大声喘一下。
等她喝了两杯茶后,他小声提醒道:“茶水喝多了,会睡不着的。”
金安宁睨了他眼,他立马闭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
出息!
之前喊打喊杀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在她跟前怎么就变成锯嘴的闷葫芦了?
这次轮到褚卫受不了这冷待,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鼓起勇气地探出头:“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金安宁联想到什么,耳根蓦然一红,她借喝茶掩饰自己的异样,装出一副淡然模样:“气你什么?”
这话把褚卫也问红脸了。
他眼神飘忽起来。
总不能说爷在你中药后那样对你你会不会生气?
做那事本就是禽兽了,再摊开来说,他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其实金安宁心里也很清楚,他当时那么做也是不得已为。
只不过她心里还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做了那些,而是……
她下意识朝他下身看去。
褚卫隐隐觉得什么凉风从胯下扫过,他本能地闭紧双腿。
“算了,你折腾了一夜,还是早点睡吧。”
金安宁只是随口一说,本来普普通通一句话,因着两人心里都藏着事,折腾二字落在彼此耳里便带了暧昧意味,两人对上视线时立马红着脸分开。
金安宁起身快步回到床榻上躺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床铺上还残留着什么气息。
她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不能再想了。
可人就在房内,那么高大,存在感那么强,她想忽略都不能。
她在浴桶里仔仔细细端详过自己的身体,像她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女子,简直是世间少有了,没有男人看了不动心。
肯定是他不行。
褚卫刚走到卧榻前,就听到她拉下被子,诚恳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要藏着掖着,我是大夫,建议你早发现早治疗。”
等褚卫想明白她说的意思,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想要跟她解释,自己并不是不举,可当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躺着的身影,他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这么误会着也好。
等以后回想他这个人来,也没什么好惦记的。
他重新躺下来。
明明折腾了整夜,他却毫无困意。
甚至,指尖仍残存着黏腻的错觉。
他翻身弓着身子,即使盖着被子,他还是心虚怕她发觉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拨动着清醒得不得了的地方。
小傻子居然说你不举,要不是不能,他真想让她看看,你到底举不举!
金安宁等半天都没等到他的反驳。
她心头一凉。
还真是被她给猜中了。
这么好看的人,这么完美的身材,居然只能当姐妹。
她还想着走之前,能过过瘾。
罢了。
褚卫要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会后悔到吐血。
金安宁快天亮时才睡着,等她睡醒时,已经是正午。
她毫无胃口地戳着碗里的菜,柳香盛汤时道:“今日一早,昭阳郡主的别院就空了,那些公子小姐全都下山了。”
金安宁毫不意外,出了这种事,谁都膈应,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她喝了口汤,冬笋汤很鲜,让她提起了几分胃口,她吃了小半碗饭后,擦嘴看向对面的空位,状似无意开口问道:“世子呢?”
她起床时,对面已经是人去床空,到现在她都没见到人影。
“说是去办事了,”柳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听院子里的人说,这两日可能会下雪呢。”
金安宁眼睛微亮,转头看向窗外,天灰蒙蒙,云朵看上去沉甸甸,似乎装了什么。
总有件让人期待的事了。
金叶是在金安宁午后消食时回来的,她走到主子跟前汇报。
“属下已经将信件交给魏管家了,”她说完递上个小包袱,“廖掌柜说是给您的。”
金安宁打开包袱,里面装着盒蚕丝面膜,和一根食指长短的管状东西。
她取出竹制管,拔开管头,另只手捏住尾部旋转几下,里面就升出更细长的红色膏状东西。
金叶惊诧,感觉在看什么神秘的机关。
金安宁将东西抵在手背上轻涂了下,还算细腻。
虽说不能跟现代的口红相比,但已足够让这些古人趋之若鹜了。
等见了廖掌柜,她得好好问问,这东西制作成本是多少,才好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