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双眼闪着金钱的亮光:“那如果我卖掉其中几座山,是不是就发财了?”
郭管事好笑道:“国家这两年发布了百姓私下买卖山林的律法,所以卖也可以,就是麻烦,还要交契税,契税就要一成。”
金安宁也就是不过脑地说说,她认真思索片刻道:“柿子山今年种多少,明年还是种多少,不用再多种,眼看天快黑了,下次来我再跟你去看看那几座荒山的地质,再做打算。”
郭管事忙应了好几声好,在金安宁上车后,硬是往车里塞了好几盒柿饼,让她带回去给长辈尝尝。
金安宁自是不想拿热脸去贴老夫人镇南王妃等人的冷脸,倒是可以带去给小炸王尝尝。
小炸王,是她给褚卫新取的外号。
毕竟易燃易炸。
她人刚回到镇南王府,焦急等在门边的柳香忙迎了上来。
“世子妃不好了,大奶奶领着王妃来找您问罪了。”
金安宁心叹道:第三次了。
人还没进门就有不好的事等着了。
她对着这王府大门都快得应激性障碍了。
“世子妃?”柳香见她没反应又叫了声。
金安宁嗯了声,不用说,应当是为了褚东弘一事。
她边走边问:“世子爷呢?”
“世子爷正在跟她们对峙呢。”
金安宁生怕这小炸王会忍不住跟人动手,她不由加快脚步。
等她迈进天照院的大门,正屋里就只听到钱氏的大嗓门在嚷嚷。
“金安宁怎么还不回来?我说侄子,你就放心她这么个傻子到处乱窜?不怕被人哄了给你戴绿……啊——”
金安宁刚到门口,就见褚卫手里一样东西“咻”地声擦着钱氏的脸边插进门板上。
她定睛一看,是把巴掌大的木工刀。
钱氏惊叫着倒地,哆嗦着指着褚卫:“王、王妃,你看世子——”
褚卫森森地盯着她:“再胡言乱语一句,刀就不是插在门上这么简单了。”
眼观鼻鼻观心了大半天的镇南王妃终于开口:“人来齐了,可以问话了。”
房内其他人也才注意到金安宁,褚东弘指着她愤愤道:“就是她让贱婢把我踹倒,还要把我扔进池塘里喂鱼。”
钱氏也不敢再拿褚卫开涮,直接将矛头对准金安宁,她爬起身冲到她跟前,气势汹汹质问:“你为何要针对我家东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听话,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手?”
要是听话,就该老老实实离她远点。
金安宁淡淡瞥了眼褚东弘,褚东弘想起她在池塘边的那一笑,浑身打了个哆嗦,但眼下他人多势众,一点都不怕她。
褚卫皱眉,对金安宁招了招手:“过来。”
金安宁走到了褚卫的身边,钱氏不敢靠近,转头又对镇南王妃道:“你看看她!”
镇南王妃本不想掺和这事,但架不住钱氏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能来这个晦气继子的院子。
她问金安宁:“你可认罪?”
金安宁反问:“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认罪?”
镇南王妃差点忘了这人伶牙俐齿,而且她十分不喜金安宁的态度,她当王妃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压下不满道:“好,我问你,你可有纵奴伤人?”
金安宁疑惑道:“东子受伤了?伤哪里了?我看看。”
金叶身体还未好全,那一脚没有下多大力气,顶多摔个大马趴。
褚东弘捂住屁股气红脸道:“呸,还东子,我跟你没那么熟!”
镇南王妃眉头一抽一抽:“金安宁,我在问你话,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金安宁迎上她的目光:“我没有纵奴伤人,是褚东弘先下手撞我,我的人预判了他的动作,拦住了,所以我们这是自卫。”
褚东弘跳脚:“你胡说八道,是你看我好端端走着,突然让人上前踹我一脚!”
金叶低声询问金安宁:“属下可以揍他吗?”
金安宁顿感欣慰,终于不是动不动就要杀人了,有进步。
她摇了摇头,金叶才遗憾作罢。
镇南王妃怎么会不知道褚东弘的行事作风,但这事她不想轻易饶了金安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好决断,但这事确实闹得不好看,传出去有辱王府名声,安宁你作为大嫂,应当礼让弟弟,我就罚你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规五十遍,东宏闭门思过半个月。”
金安宁双眸顿时冷下来,这镇南王妃哪里是来主持公道,分明是借机给她小女儿褚满盈报那立墓之仇呢。
她刚要张口,褚卫把她人往后一拨,自己对上镇南王妃。
他翘着二郎腿嗤笑道:“谁说各说有理的,王妃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判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掌家之位也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