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呛人,褚卫用袖子捂住口鼻,准备往外冲,余光瞥到金安宁不出去还往里面走,他气得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拖,恶声恶气骂道。
“你这傻子,想送死别拉上小爷。”
金安宁张嘴想解释却被迫吸了口黑烟,罢了,先出去再说。
两人一出现在门口,就被赶来的众人围住。
镇南王劈头盖脸责骂:“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火是不是你放的?老夫人呢?”
褚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惊呼:“老夫人出来了。”
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老夫人被下人搀扶走出来,浑身无恙,就是抬起头时那张脸……
“噗哈哈……”褚卫捧腹大笑。
老夫人一脸莫名,那只王八的双眼也露出茫然之色。
众人纷纷别开脸,赶紧想想生平最痛苦的事来缓冲下,生怕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金安宁也低下头忍笑。
画得真是活灵活现,堪称一绝。
老夫人知道不对劲,却不知哪里不对劲,心不安就对着镇南王朝褚卫和金安宁发火:“老二,你看他们小小年纪不学好,倒是会杀人放火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葬身火海,你也就没娘了,呜呜呜……”说着竟哭起来了。
金安宁撇嘴,才烧了点纱帐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谁知——
啪!
镇南王转身毫不留情地给了褚卫一巴掌,习武之人力气大,褚卫当场就吐了口血。
“你这逆子,非要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才甘愿是吗!”
褚卫捂着脸呆愣地看着父亲,金安宁也没想到镇南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她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摸了个空,才想起那副银针没有带来,她不由皱起眉。
特喵的,她最烦能动手解决的,却要靠嘴皮子。
她上前一步:“王爷,我们没有放火,小哥哥是要找他母妃的镯子。”
老夫人双眼微闪,见褚卫两手空空,立马挺直腰杆哼声道:“那镯子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卫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我们过安生日子,老二啊,你看你生的好儿子,是来向我们褚家讨债的吧。”
呵,这老太婆还真是会转移话题。
金安宁扬起下巴稚气问:“那你敢对天发誓吗?”
镇南王瞪她:“你闭嘴!”
金安宁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褚卫当即回怼:“你不要吼她,让她说!”
金安宁揪着褚卫的袖子,怕怕又鼓起勇气直视老夫人:“如果你拿了,天打雷劈永世不得……”
老夫人当了半辈子的庄稼人,最怕遭天谴,她对上金安宁澄净的目光心虚得浑身直发冷汗。
她惊慌喊道:“老二,你就任由这两个小畜生欺负到你娘头上吗!”
镇南王抬手,府卫上前将褚卫擒住。
他厉声道:“世子三番两次触犯家规,若不严加惩戒,难正家风,来人,上家法!”
乌黑龙须牛皮鞭被递上来。
鞭风一响,金安宁心肝颤了颤,这要是打在身上不得皮开肉绽?
褚旭褚荣两兄弟殷勤地把长凳搬了过来,褚卫随之被按在了上面。
褚卫抬头紧紧盯着镇南王:“你当真要护着她?”
镇南王冷呵:“本王不护着自己的娘,难道护着你这个成日惹祸的废物吗?”
老夫人得意地笑了。
褚卫眼底的光彻底黯了。
啪——
金安宁还没反应过来,鞭子落下,褚卫背上衣衫霎时见血。
她环顾四周,褚卫名义上的血缘亲人,或冷漠旁观,或幸灾乐祸,她恍如回到幼童时,被指指点点,被嘲讽谩骂,无人维护的场景。
她垂眸便见褚卫咬牙强忍,美眸半眯。
吃了她的药,就是她的人。
谁都不能欺。
在鞭子再次落下前,金安宁张开双臂挡在褚卫身前:“他没有错,你不能打他。”
褚卫怔愣看向面前这道娇小的身影,第一次有人站出来维护他。
镇南王冷笑:“你若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若是其他人早就吓得抱头鼠窜,偏生金安宁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梗着脖子迎上镇南王吃人的目光。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都要讲一个理字,你不听小哥哥辩解就给他安罪名,你不辨是非,你还包庇老夫人,这是徇私枉法,亏你还是个王爷,简直是欺负弱小。”
这三个罪名一安,众人皆是背冒冷汗。
这金安宁胆子真大,不过估计好日子也到头了。
镇南王气笑:“好一张伶牙俐齿,行,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能证明错不在你们,本王就放过这小子。”
褚满盈因葬钗一事对金安宁心存怨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