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雪拿起一旁的披风为自己披上,对一旁的雀儿说:“走,我们去叫段先生来。”
雀儿听后乖乖的紧随江听雪的步伐而去,屋内只剩一个躺于榻上,一个立于榻前的两人。
“这些天你一定累坏了。”凌潺再次看着陆景行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的双眼,心中的一丝愧疚油然而生,想说的话到嘴边却又好像不翼而飞,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心中的千言万语皆由这样短短一句所代替。
陆景行在床前坐下,声音极其温润却也难掩嘶哑:“我没事,见到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
“这可多亏了你的笛声,我在梦中本要放弃的,后来却听见了你的笛声,于是就想到了你。”凌潺毫不遮掩的说出了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这么说,如今我是你活下去的信念了?”陆景行听凌潺说这话,心中难掩欣喜之情,面容却平静无波,带着丝戏谑。
“我的占有欲很强的,我不允许我在意的男子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呢,我必须要醒来,不然哪天你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就会将我忘了的。”凌潺这话虽是玩笑,还带着点小姑娘的任性与顽皮,但也是她心中所想。凌潺是一个典型的霸权主义者。她绝不会允许她在意的人拥有三妻四妾。即使如今身处古代,但现代女子的思想与古代女子的怎敢苟同,况且这么多年,她还未曾与人共享过一物,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去用的,而她用过的东西,也不会给别人。这些都是多年来的生活环境所造成的,如今已无法改变。
“我答应你,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与其他任何女子在一起。”陆景行极其认真的盯着凌潺,做着这个一般人都不会做的承若,因为这样的承诺在男子眼里太过荒诞。而陆景行不仅做了,而且在多年之后还将其兑现了。
凌潺苍白的脸上有些不敢相信,带着询问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做这样的承诺,你不怕成为背信弃义的人吗?”
“怕,但是既然说了,那自然是会做到的。”陆景行温声说道。
“通房丫头都不许有,这你也能接受?”凌潺带着点小性子试探性的问道。
陆景行彻底笑了:“你在陆府这么久,什么时候见我有过通房丫头。”
凌潺很清楚陆府里就她一个女子,这样问只是想逗逗陆景行,只是没想到陆景行会这样说,这好像是在证明他的清白一样。
凌潺面色认真起来,问起正事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雪姐姐逃出去,那人必定会转移地方,而且还是更难找到的地方。”
“漫无目的的找人,自然是不易的。但是这木交是白虹谷的人,并且携带着蓝傀蛊虫,通过蓝傀蛊虫找到他就不难了。”陆景行此时说得轻松,当时真的去找的时候可不轻松,以蛊找蛊的法子可不是任何人都敢用的,一不留神,蛊虫入其身,性命攸关的事。
“人可抓住了?我还有一记耳光之愤还未泄呢。”刀伤凌潺不在意,但她在意的便是这尊严问题,这一点,她必须得讨回来。
“他太过狡猾,舍弃了蛊虫,最终逃了。我正派人在四处搜寻他的下落,放心,他将你害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的。”陆景行语气变得有些冷。
“那蛊虫呢?你毁了?”凌潺并不知道这蓝傀蛊虫有何厉害之处,但它能成为白虹谷的禁物,想必也不一般。
陆景行答道:“命人送去白虹谷了,这邪物出自白虹谷,当然是送回去最为稳妥。”
“我其实也因祸得福了。我昨晚梦境中一片火海,为了醒过来,我竟想到了《寒魄心经》,没想到我竟在睡梦中突破了第三层。”凌潺觉得有些事真的很神奇。
“也许冥冥之中便是如此吧,让你遭此一劫,又有所收获。”陆景行为她能有这样的进步而感到高兴,同样也有些不忍。
“我也是这样想的。”凌潺点了点头。
“总之没事便好,你这次失血过多,需要静养数日。手腕处的伤口开开合合最少也有七八次,可想而知他取了你多少血液。”凌潺也幸亏没事,不然陆景行定会将那个木交找出来碎尸万段。
“如今我也没事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雀儿就回来了,这里有雀儿就行。”凌潺心有不忍,劝道。
“没事,等她回来了,我再走。还有,你几日未进食,待会我去膳房吩咐他们做些小菜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陆景行起身将杯盏端了过来。
凌潺尝试着做起身子,要陆景行喂她喝水,她觉得别扭。“我倒是不觉得饿,就是渴了,我自己来就行。”凌潺准备伸手去端杯盏,陆景行却没给她,直接送去了她嘴边,弄得凌潺苍白的脸上竟起了红晕。陆景行笑笑:“没想到小潺竟是这般易害羞的姑娘。”
凌潺平淡的说:“不习惯而已,这么多年来,我还未与哪个男子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洁身自好。况且就算有哪个男子想对我好,我也不屑于去理会那些人,觉得他们都很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