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佣人带顾铭扬去玩,商姝倒了杯水给江厌离,“是你爸爸那私生子干的吗?”
江厌离抬手接过水杯,微微摇头,“先不说他不知苏浅浅会医术。他还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从老宅把人带走。”
“这么说,是浅浅口中那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干的?”
商姝双手捧着水杯,手指轻轻敲打杯身。
“应该是。”江厌离把水杯放到一旁,抬手把商姝拉倒怀里,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深嗅她怀里的幽香,“我让人去查了。”
“嗯。”商姝放下水杯,抬手回抱江厌离的头。
*
苏浅浅怎么都想不到男人会那么癫,竟然带人闯进江家老宅,把她给带走!
深色的大床上,苏浅浅被高大挺拔的男人欺压在床上。
男人一边撕扯她身上的衣物,一边埋头在她颈部亲吻。
苏浅浅抗拒地扭头低吼,“尉迟昱,你放开我!”
“半年,你整整逃离我半年,你得双倍还给我。”
尉迟昱一把将手中撕扯下来的t桖裙抛掷半空。
“滚开,不要碰我,你这个混蛋!”
苏浅浅愤怒地捶打尉迟昱肌肉结实的肩膀。
尉迟昱扣住她的双手高举头顶,“这个混蛋是你自己执意要招惹的。”
“你这辈子,都只属于我。”
尉迟昱说完,强势地占有了苏浅浅。
“呃——混蛋。”**的耻辱让苏浅浅眼角落下一横清泪,“我恨你!”
尉迟昱双手支撑在她的耳后,气息微乱,音色低哑,“恨吧。”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纠缠,是她偏要来招惹他。
如今他跳不出这个漩涡,那她就得陪他一起沉沦。
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苏浅浅回想起过往,除了痛彻心扉外,便是满腔后悔。
她双眸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晃晃荡荡中,她突然说了句,“尉迟昱,我好后悔。”
尉迟昱动作一顿。
但很快,他又继续,且力度比方才要重,似在借此掩饰什么。
“如果我没有爱上你,把你引荐给我爸爸,他不会坐牢,我也不会无家可归。”
“尉迟昱,你已经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眼泪无声地从苏浅浅眼角滑过。
她又痛又恨。
痛自己一往情深最终错付,恨他明明不爱,却纠缠她不休。
尉迟昱低下头,轻轻吻去苏浅浅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低沉而冷冽,“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本来只想让你父亲付出应有的代价,是你非要闯入我的生活。”
苏浅浅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反驳道,“你知道我是谁,一开始,为什么不拒绝?”
不等尉迟昱回答,她便一脸看穿的道,“因为你需要一把可以中伤我爸的利刃,而我是最好的选择。”
“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尉迟昱掐住她的下巴,眼眸泛起一片猩红,“如果你是我,明知自己一介平民对付富可敌国的富商,是以卵击石,你不会想把握接近对方,为父报仇的机会?”
苏浅浅无法反驳,“至少我不会在利用完对方后,还逼对方给自己当情妇羞辱对方!”
尉迟昱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道,
“乖乖留在我身边,过去的恩怨,我们既往不咎。”
苏浅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既往不咎?你把我爸爸送进监狱,用他的安危作为威胁,逼我成为你的情人。最后,他因为不愿拖累我,在牢里选择了自尽。你告诉我,我要如何做到对你既往不咎?”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尉迟昱冷漠的外壳,露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复杂情绪。
她满是恨意地盯着他,眼底再无以往的情意,“尉迟昱,我恨不得你死!”
尉迟昱瞳孔轻颤,“你爸爸那是咎由自取,是他先为了一己之私,害我爸在先!”
“他害死我爸,害我妈妈郁郁寡欢,心病难愈,我让他坐牢,天经地义。”
“他罪大恶极,他罪有应得,可我做错了什么?”
父亲之过,苏浅浅无法辩驳,毕竟铁证如山,而父亲也亲口承认,自己年轻的时候确实一念之差,犯了错。
在道德上,苏浅浅无法谴责尉迟昱送爸爸去坐牢的行为,为人子,为父母报仇雪恨,他没错。
但她接受不了,他利用她。
更接受不了,他在把她爸爸送进监狱后,利用爸爸的安危,逼她给他当情人,最后害她爸爸为了她不受要挟,自尽在牢中。
“我凭什么要被你如此羞辱,作践?你报仇就报仇,你为什么要逼我给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