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商姝再也没见过江厌离。
江厌离倒是有给她发过信息。
说他出院了。
还说……等他之类的。
因为顾泽民行事不宜高调,江厌离和顾云渺的订婚宴也是低调着举行的。
在深州市江氏旗下的五星级大酒店举行,就两家亲朋好友到场,不请媒体过来宣扬。
江厌离和顾云渺订婚前一晚。
从宋知让那意外得知江厌离要订婚的消息,任初薇立马来寻商姝了。
如今两人住得近,来往就更容易了。
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
江厌离要订婚,商姝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难过的。
见任初薇来找自己,她便和她在附近的清吧开了个台子。
任初薇没想到自己磕的p这么快就散了。
疏离疏离,这下好了,真离了。
p名就没取对!
任初薇往嘴里灌了口鸡尾酒,很是痛心疾首,“你们就这样了?”
两人突然be了,任初薇怪可惜的,她觉得两人真的超配的。
商姝一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腮帮,一手端着鸡尾酒。
看着手中蓝色的鸡尾酒,商姝清澈的眼眸泛着几分黯淡,“他说有办法让对方主动退婚,但我觉得吧。即便对方退婚了,我与他之间,仍旧是一个天一个地,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任初薇轻轻叹了口气,“唉……”
豪门的大门,不好入啊。
哪怕商姝的起点已经比一般人高了,可在江家这样的顶级豪门里,她仍旧只是个略有才华的平民。
像江家这样的豪门,已经不屑于和豪门联姻,他要的是势。
一个豪门想要长久不衰,靠的不仅是管理者的经商头脑,还有他身后的人脉。
当年江老太爷为了让江家发展得更好,便让无意当军人的江老爷子去经商。
江老爷子和江大爷兄弟两人分工明确。
一个搞钱,一个搞势,江家能发展得如此辉煌,离不开江老爷子两兄弟的其利断金。
而两家至今也还在维持着这样生存的方式。
江大爷那边的子女负责走政途,而江老爷子的子女负责经商。
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家族能不强大么。
商姝和任初薇都没敢多饮,毕竟两人都干出过酒后乱性的事情,虽说都是因为受了打击。
但这种事情对两人而言,那是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得长记性。
喝得差不多,两人便结伴回去了。
任初薇在这租了房子,两人便直接宿在了任初薇这。
回到房子里。
商姝仍旧不开心,任初薇干脆舍命陪君子。
她在某团点了小龙虾等下酒菜,然后再买上几瓶冰啤,之后两人在屋里,敞开了喝。
*
这边闺蜜俩喝着。
另一边,宋知让和江厌离也喝着。
看着一旁伤口刚好就喝上的江厌离,宋知让不同情就算了,他还借机落井下石,“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上心,现在难受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江厌离冷冷地瞥了宋知让一眼,语气凉薄地反击,“一个被甩了的人,好意思说我?”
“打住。”宋知让端起酒杯,神色颇为嘚瑟,“我们又好了。”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江厌离舌尖顶了顶内腮帮,低低骂了句,“草……”
拿过一旁的人头马路易十三,江厌离重新给自己和宋知让的酒杯倒上酒。
端起酒杯,他看着宋知让,妖孽俊美的脸庞染上了几分讥诮,“你所谓的好是她同意交往了,还是单纯又恢复了床友关系?”
宋知让得意的神情蓦地一顿。
他没说话,直接端起酒杯。
江厌离见此,幸灾乐祸地嗤笑,“我好歹人心都得到过,你呢?你就只得了个人。”
顿了顿,他又故意拖着尾音说,“哦不~你连人都没得到过。你纯属就是对方一时寂寞用来疏解生理需求的按摩棒。”
按摩棒。
这形容,简直了。
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早知道就不笑话他了。
宋知让举起酒杯碰了碰江厌离的,语气无比纳闷,“过分了啊。”
江厌离眉梢轻扬,并没有任何反思之意,“继续笑啊。”
“你怎么不笑了?”他还玩起了梗来,“是生性不爱笑吗?”
宋知让,“……”
*
散场后,江厌离让江一开车送他去了绣坊。
车子停靠在绣坊对面的停车场里,他降下车窗,就那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