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换停顿了须臾。
他又有点想抽烟了,第一次提起,语句不熟,好像说的别人的故事。前面尚能泰然处之,惟独在这一段,起点模糊的时候,姜换左肩的旧伤就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他找了个折中的表达。
姜换说:“她把我从福利院救出来,还治好了我的……伤。”
他到底没用那两个字: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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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没有不喜欢。”
糖浆含量超标的苹果汁还是被姜换慢慢地喝完了,喻遐和他在街口下了出租车,耳边仍嗡嗡作响。
难以置信,姜换竟然跟自己回了家。
四十分钟前,姜换说完那句话后就缄口,仿佛挣扎了好一会儿仍然选择到此为止。
喻遐已经听了很多属于姜换的秘密,每一句都是额外赠予的,所以不为他突兀的半途而废的剖白而心焦。他从容地点点头,发现对方正烦躁地摩擦着右手的指尖,大拇指反复捻过无名指边缘。
“你想抽烟吗?”喻遐问。
他不抽烟,但他从烟瘾很重的叔叔那儿见过类似动作。
姜换否认:“不想。”
喻遐又瞥过姜换的手指,宽容地说:“没关系。”
姜换坚持说不需要,同时若无其事地把手插进身前的口袋。
他今天穿一身米白色偏运动的套装,材质柔软,版型宽松,把姜换衬得格外温暖,双手都揣进小腹口袋时像一只袋鼠。
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果汁喝完了,也没什么话题可以继续。
姜换看了眼时间,喻遐以为他还有别的事,连忙说:“你要回酒店了吗?”
“我不忙。”姜换答非所问。
喻遐一时没能理解,可姜换的眼睛很深地望向他。
校园照明的路灯被高大梧桐遮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