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今不是一对。”他没有任何起伏地说。
徐锐青也不闪不躲地看他:“但我不信怎么办?不然这样吧,你以后离我远点儿,我怕同性恋有病,会传染。”
“那你还和我一桌吃饭?”
徐锐青:“……”
喻遐像姜换那样要笑不笑地朝他一挑嘴角,然后起身离开了饭店。
这天有点阴沉,西南的山像一圈围起来的手臂包裹着小镇,云层交叠流动,高空中的风有了实体,带来一阵潮湿的腥味。
他不知道徐锐青什么时候发现的,可能因为袁今来找他的次数是有点多。他们的确曾经互有好感,不过还没能发酵成实质形状,碰上了名为姜换的石头,于是暧昧像一团肥皂泡泡那样散开了。
喻遐和袁今早说清了,他也对自己的取向一直很坦然,除非别人把这事捅到父母面前——而且是在家里发生变故的情况下——他无所谓谁知道,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但当着老师和师兄师姐,喻遐怀着巨大的羞耻感。
更难过的因为徐锐青,喻遐曾经把他当学校里的好友之一,与其说尴尬,毋宁形容他刚才的如坐针毡全因为“背叛”。
喻遐沿着窄窄的街道往下走,他要穿过长坡,回青旅去。
天色渐暗,似乎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
他转过一个拐角,民居檐下的老式白炽灯照进青石板缝里,坡是往下的,一簇暖黄迅速像水一样地流淌出去。喻遐顺着那束光的终点,视线碰上了自行车后座。
姜换站在坡下回过头,看见他时,手指用力拨动车铃。
他们隔着一辆单车并肩而行,说完“好巧”“是啊”后就自觉成为同路人。
喻遐情绪低落,看着脚尖,不知姜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安静地走出大约三百米,姜换竟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