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势众,少林未尽全力,所以大殿被烧,僧人暂时避到山中去了。”朱玉道。
“官兵历来都是凭借人多势众,但他们却奈何天龙派不得,一方面天龙派弟子众多,除了总派的千余人外,在东南西北各有四个分舵,开着镖局,镖局之下还有小镖局,人数不下数万,和官军水火不容,官军一般也不敢得罪天龙派。”说道天龙派,张亮侃侃而谈。
“镖局?”听张亮这么一说,朱玉突然想到在日前保镖的人被杀一事。“是不是所有的镖局都归天龙派管?”
“当然啦,别人可插不上手!”张亮自豪地说。
这时,朱玉才知道,路上看到的被杀的镖师,大抵是天龙派的人,难怪蓝天说要让父亲派人去查一查呢,如果真是断藤峡的人所为,说明断藤峡的势力也不可小视。
张亮走后,朱玉在屋内练了一会儿功,而后沉沉睡去,睡到半夜,兴许是日间睡过一觉,醒来后却再也无法睡着。
朱玉批衣推门出屋,门外月光如水,冷冷清清照在山谷之中,远处高山朦朦胧胧,近处房屋影影绰绰,朱玉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随空空大师修练如来大力神掌时的情形,那也是一个满月之夜,可三年前大师离开少林,却不知去向,这让朱玉不禁感怀起来。
“呜、呜、呜”,几声鸟啼打破了夜的静谧,朱玉听出是鷎鸟的鸣叫,这种鸟昼伏夜出,隐在树林中,极难见到,在少林寺时,蓝灵儿就让空伶依着鸟叫声抓了一只,关在一只鸟笼子里,可惜这鸟在在笼子里不吃不喝,不过五日就饿死了,为此,蓝灵儿还大哭了一场。
当朱玉再次极目远眺时,他突然发现,在自己住的房子左边三十多丈远的地方,有一间房子还亮着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走了过去,想看看什么人在夜半三更还掌灯用功。
在朱玉离房间尚有四五丈远时,房间里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朱玉小兄弟吗?快快进来,我正好要找你有事要说呢!”
朱玉听出来,说话的人是天龙派掌门人,当今的武林盟主蓝一鸣。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围的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人听到,何况是武功修为高深的人。
朱玉推门进屋,屋里点着五盏油灯,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此时,蓝一鸣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书。
蓝一鸣让朱玉坐在自己对面,叹了一口气,说道:“朱玉贤侄,你今年该有十三岁了吧!”
“师伯,我从狮子山正续禅寺到少林时八岁,在少林学艺五年,现在正好十三岁。”朱玉道。
“朱玉,你也不小了,你的身世该知道一下,五年前,空时大师送你到少林后,专程到我这里来过一趟,他说,你的父亲朱常允是皇帝朱允文之子,你实际上是皇孙,当年靖难之役,你爷爷被打败,逃到了南海一个叫爪哇的岛上,生下了你父亲,你爷爷想要认祖归宗,却因年事已高,无法回到中原大地,加上朱棣后人朱高炽担心你父亲这个正统威胁他的皇权,所以一直提防着是否会有你爷爷的后代回到中原和他争夺皇位,你父亲为了完成你爷爷的遗愿,冒险回来,最终还是被官兵盯上。”
“他们会杀掉我父母吗?”听到这里,朱玉方恍然大悟,担心地问。
蓝一鸣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我看不会,现在的皇帝杀心不重,除非谁真正威胁到他的皇权,何况你父亲和他是同宗同脉兄弟。”
“蓝伯伯,那我怎么才能找到我的父母并且救下他们?”朱玉问。
“如果你父母还在人世,他们虽然没有自由,但一定过得不错,你要做的是练好武功,待到机缘巧合之时,才可考虑救下他们,但一定要一次成功,否则他们反倒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不到准备得万无一失是不能轻易去救的。” 蓝一鸣的话语,让朱玉心生希望,但又感到有些失望,他只能在心里祷告父母安好,期望着机会到来。
“我听蓝伯伯的,一定好好修练武功,到时候能把父母救出来。”朱玉知道,父母被抓走都过去五年了,现在急也没有用。
“你是皇族一事,不可和任何人说起,以免泄露到官府耳中,于你不利,这一点希望你一定要做到,现在,你的身份只是我天龙派的一个普通弟子。”
“我明白了,蓝伯伯,你也早点休息吧!”看时间不早,朱玉起身告辞。
看着朱玉的背影,蓝一鸣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朱玉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就忙着往昨日蓝天指给他的简易大房间走去。
山间的清晨凉意很浓,鸟儿婉转的鸣叫更显出了山谷的清幽,当朱玉来到练武房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想,一定是自己来早了,于是随手在兵器架上抽了一根木棒,找了一个角落,练起了少林穿云棒法。
这一间练武的房间,结构虽稍有些简陋,但空间很大,仅次于旁边的议事大厅,容得下数十人一同练武。
穿云棒法一共三套,每套十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