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走不动了,一打听,离前面的接待站还远着呢!孙浩忠与赵爱萍商议,准备在前面的村庄借住一宿。大家艰难地赶到前面的村庄,孙浩忠让同学们原地休息。等大家缓过些劲来,孙浩忠令两位同学留下看守行装,其余的人员去老乡家打扫院子、挑水、干杂活儿,访贫问苦。由孙浩忠、赵爱萍和白小川三个去找生产队长联系吃住。
此村叫李家庄,总共有三十来户人家,房舍大都依公路两旁而建。
孙浩忠、赵爱萍和白小川一路打听找到队长家。见三间低矮的草房,山墙上扒间小厨房,从厨房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由爱萍喊门,出来开门的正是生产队长。
生产队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瘦高个儿,国字脸,红脸膛,稀疏的胡须,花白的头发,门牙已掉了两颗,说话嘴巴有些漏风。
老队长叫李春佳,是位心地善良,老实巴交,为人忠厚的老大爷。他见家里来了几位学生,心里很高兴,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屋。
孙浩忠向老队长说明来意,请他行个方便,找个地方借住一宿,明早就离去。”
老队长正要说话,见几个同学担着两桶水推门而入,有的拿起扫帚打扫院子,有的起猪圈,有的去干杂活儿。
老队长见景,笑容满面地急忙制止说:
“同学们走路辛苦了,还是歇着吧。”
“大爷,我们不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孙浩忠说:
“大爷,我们要发扬革命老前辈的光荣传统,每到一处要帮老百姓干活儿,关心群众的生活,与社员打成一片,心连心。”
老队长对这帮孩子很有好感,决定收留他们。老队长说:
“我们村不大,队里穷,社员家家都不富裕。社员家里条件差,把同学们分到各家去住,照顾不周的,请多多包含。”
孙浩忠说:
“住进老乡家里,那哪行呢!我们不能打扰老乡,不能再给老乡们添麻烦!还请大爷给找个空房子,能避避风寒就中。”
老队长思忖片刻说:
“那只有小学校两排房子可住。不过那些房子破旧,窗户没糊上,四面透风,恐怕难以住人呢!”
孙浩忠心里正为老队长能收留他们而高兴呢,听了老队长的话,他随即说道:
“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看看革命老前辈;现在我们有个地方容身,比红军长征时的艰苦条件强得太多了。”
老队长见孩子们思想觉悟不一般,心里高兴,亲自领着同学们去了小学校。
小学校两间教室除几张课桌外什么也没有。老队长派五个男社员去场院背来麦秸豆秸打地铺。解决了住的问题,老队长热心肠,知道同学们出外的难处,要安排孩子们去吃派饭。孙浩忠怕给社员添麻烦,不同意老队长的安排。老队长是真心相帮,硬是给同学们安排了派饭。社员们见一群孩子进了村,挨家找活干,又扫院子又挑水的,说话和气热情,都乐意让孩子来家吃饭。
孙浩忠和赵爱萍商量,决定每人按二两粮票两角钱的标准交伙食费。社员们哪里肯收。同学们就想法把钱粮票偷偷压在碗底下,或放在桌子上。
晚饭后,同学们回到小学校,打水洗脚,挑水泡,分男左边女右边睡下。天实在是太冷了,嗖嗖的朔风从破窗户棂和破墙缝里吹进来,钻进被窝,冻得同学们难以入睡。夜深人静,北风凛冽,同学们像住进冰窖里,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实在抗不住寒冷的侵袭,大家披着被子围成一圈拢火取暖。天快亮时,同学们架不住困意的进攻,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当老队长唤醒大家,已日上三竿。同学们迅速起床,打好背包,收拾好一切,孙浩忠代表大家向老队长辞行,向老乡们告别。老队长要同学们吃过饭再走,声称已派下饭了。孙浩忠不愿再打扰乡亲们,向老队长千恩万谢地告辞。老队长一直把同学们送出村口,伫立寒风里挥手目送同学们远去。
贺雷按父亲说的地址,一路问着,好不易才摸到坐落在胜利路中段的县委家属院。
这是所封闭的院落,院内共有七排起脊房子,每两间隔成一独家小院。一色的红砖围墙,黑漆大门,脊架门楼。
贺雷来到最南边的十八号院门前停住脚步。他迟疑一会儿,便抬手敲了两下大门,又喊了声“有人吗?”没人应声。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敲门,院内没一点动静。他又用力拍几下大门,提高嗓门喊,仍是没人应。贺雷心里着急,当他正想寻个人打听时,只听到吱呀一声,大门开条缝隙,露出一张满是皱纹沧桑的脸。一位老奶奶颤巍巍地走出来,一脸迷茫,望了望贺雷。
贺雷见出来位老奶奶,赶忙上前一步说:
“老奶奶,您好!请问白帆家是住这吗?”
老奶奶耳背,没听见贺雷的话,望着贺雷说:
“你这孩子干啥呀,咋光张嘴不说话,有什么事吗?”老奶奶说话还真逗,真风趣。
“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