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优秀,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相继加入了少年先锋队。升初中后,姐弟俩又递交了入团申请书。姐弟俩懂得,考试的分数,是对学习成绩的检验,加入少先队和共青团那是一个人的政治进步表现。姐弟俩渴望着能早日实现理想,成为共青团中的一分子。当姐弟俩憧憬未来时,爸爸受到了批斗。随之,姐弟俩的希望之舟也搁浅了。
大山和姐姐的想法不同,他对未来还抱着极大希望。心想,什么时候好好学习,要求进步总没错吧?他要求政治进步依旧积极,隔断递交一份入团申请书。
一天上午,姐弟俩刚来到学校,就听说要发展一批新团员。果不然,许多同学被点到了名,去学校礼堂举行入团宣誓。白小川和大山不在被点名之列。对这一结果,白小川并没感到意外。可大山接受不了现实,经不住打击,非找大队长陈革命理论不可。大山去了不久,大队部里就传出了吵架声。原来大山质问陈革命为何这批入团人员中没他和姐姐,我们还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三言两语和陈革命交谈不睦,两人吵了起来。大山的绰号可是“拼命三郎”啊,怎惧怕他人多动粗耍橫!
白小川正在教室里学习,猛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并听人说是“拼命三郎”和陈革命打起来了。白小川不由得心里一惊,急忙寻声跑去,见一帮人正围攻弟弟。她不顾一切地奔过去,用身体护着弟弟。她不顾那些人发狠起哄,硬拉弟弟走了。弟弟的抗争。结果共青团不但没能加入,反而落个鼻青脸肿。
汪卫东让人带走父亲后,第六根神经感觉,心里对父亲担心起来。她心想,爸爸孤独寂寞体弱多病,有家不能回,单位不能归,无亲人体贴,无子女关爱,总不能任其流落街头吧。她嘴上说与父亲划清界线,断了父女关系,可父女之情,能断得了吗!他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啊!流光里他曾给过她幸福快乐,与荣光。如果我不管他,那爸爸如何生存?就那没完没了的一场场批斗他也撑不下来。如果我认了爸爸,父女俩一同生活,可我的前程将会如何?对,给他先找个能吃住的地方。她想到了位于城郊的劳动改造队。想到此,她草草扒了几口饭,扔下碗筷出门去了。
汪虎佳被送到劳动改造队,整天他没一句话,干活十分卖力,劳友都愿意和他分在一组干活儿。
汪虎佳来到劳动改造队,劳改队长见他一把年纪又有伤残,顿生怜悯之心,喊人来把他领走好好照顾。来人领着汪虎佳来到一间草棚房,房里没有床,可地堆着麦秸。那人安排中年胖子几句,然后走了。
那中年胖子对汪虎佳说:
“哎,最最边边上那块是你的位置。以后干活放机灵点,哈!”
汪虎佳心灰意冷,面无表情,一脸木纳。
劳改队伙食不好,一天两顿红萝卜稀饭。活儿又重,没个休息日,整天不是收秋就是拉犁子耕地,汪虎佳实在是吃不消。拉犁子可不是轻活儿,劳累一天只能喝些照见人脸的红萝卜汤。就这稀汤寡水的,还经常有人因种种原因喝不上。汪虎佳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加上他耿直的脾气,一连两天光干活儿,没吃上饭。在拉犁子时,实在坚持不住了,看见刚犁过的土里有个小红萝卜,他顾不得其他弯腰捡起,连同萝卜上的泥土一起塞进嘴里,不停地咀嚼起来。
夜未央,星儿朗,风儿静,附近的庄里传来几声狗吠。劳累过度的人,躺下就睡着了,草棚里鼾声此起彼浮。虎佳躺在霉草堆里,心想,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被累死,也被饿死。他想到当年母亲死后,在我走投无路时,是党收留了我。我十几岁跟定共产党闹革命,是党教育培养我成长,是党给了我一切,党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要活着,我要报答党恩,努力为党工作。如何能活下去,看来我只有想法离开这里了。然后,再寻处容身的地方……翌日,汪虎佳在干活时悄悄地观察地形,计划好逃走的路线。
汪虎佳仍没能吃上顿饱饭。不是他心存欲望支撑着,恐怕他早就瘫倒了。他很担心没有力气跑出去,寻机找些野草根茎塞进嘴里。
傍晚,天阴风微,不久便落下小雨。渐渐地,小雨变中雨越下越大。虎佳听着雨点儿落在棚顶上的声响,猜想这天气,流动哨一准都去躲雨了。真是天助我也!汪虎佳心里暗自高兴!有天公相助,给了他信心和力量,他觉得逃出去的希望更大了。
天交三更,夜空漆黑一片,空气里除偶尔几声哀虫鸣叫外,就是那雨点儿落下的声响。草棚房里除汪虎佳外其余的人睡得像死猪一般,就是使劲踢他两脚也不带动一下的。汪虎佳见时机已到,凭着在部队练就的功夫,起身蹑手蹑脚,悄悄地溜出房门,躲过哨兵,翻过墙头,冒雨向旷野狂奔……
汪虎佳逃出去后,下一步该往哪里去,没了主意。他暗暗思忖,俺去县城家里吧,可家没了,回去一准还会被送回来。再说,俺也不想再回到那使俺伤透心的地方。俺还是回老家南阳吧,乡亲们一定会收留俺的。不行啊,回老家算啥呀!俺十几岁从老家逃出来,老家又没个亲人。有家不能回,故里也不能归,这如何是好?汪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