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魇桥上下来后,零淼和落迟说了两次次过这座桥时的经历,指出两次梦魇的不同。
并明确表示那段又是血城又是天雷又是龙的经历绝对不是自己的。
他好端端一个现代人,当然没可能接触过那样离奇的事。
落迟听他说得那样笃定,决定自己上桥走一遭。
零淼等了一会儿,等来了一无所获的落迟。据落迟的说法,他在这座桥上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思索许久,实在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便把这事搁下了。
零淼觉得既然那些蜘蛛的经历是他看电视剧,从而在心底烙下的阴影;
那之前那段血腥的经历很有可能也是从某个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看来的,只不过他的那段记忆没被带进游戏,从而使他对潜意识里被映射出的事情感到陌生。
他向来擅长宽慰自己,实在想不通的事情便不想了。
日常去凛极峰找白墨玩了几天,便到了弟子选拔的日子。
内门弟子选拔最终赛场设在逍遥峰后的一低洼地带,据说那里地势平坦开阔,四周皆有高山为屏,是天然的对战场所。
第三任逍遥剑宗掌门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在此处修建四个擂台和观战台,专用于重大比试。
以往数百年,这里未曾用来选拔内门弟子,如今算是破例了。
被落迟安排在一块太阳照不到的角落,虽然偏了些,零淼还是很满意。
为了不那么抢眼,他特地借了落迟的衣服穿上,长及后腰的黑发也规规矩矩束着。
忽略那张白得略显病态的脸,就装束上,他成功融入一水白衣中、青、少年中。
落迟替他师父坐在青璇峰代表席中,几场比试后,零淼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目光转向入口。
凛极峰西院的弟子正有序进场,不出意外,白墨应该会混进参试队伍。
不多时,一水儿白衣少年中有一人偷偷离队,因为没人会太注意一群修为尚浅的外院弟子,除了一直盯着队伍的零淼,竟没人发觉离队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零淼惊讶地问悄无声息摸到他旁边坐下的少年,他今天穿得并不显眼。
离队的少年赫然是白墨了,他听闻此言,十分自得地将自己的推理抖了出来“这里是全场唯一一块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照你‘出门都要撑伞的小姐性子,’肯定会坐在这。”
顿了片刻,满意地看到零淼一脸难言,又接着说“这一片阴影虽不小,人也多,但缩在阴影里还带伞的人就只有你了……”
零淼看了看放在脚边竖着的黑伞,无语凝噎:修士的眼神都这么好吗?
其实白墨不像零淼一样仅仅来当个看客,经过他这几天豪言壮志的洗礼,零淼大概明白他的主要目的了——
选拔赛有个很人性化的机制:比试时间从辰时开始,酉时结束。期间午时和未时作为休憩时间。
为不使观赛者在休憩的那两个时辰觉得无聊,凡是来观赛的修士,都有机会向前辈或平辈提出切磋一下的要求,而被点到的前辈们不能拒绝。
同一个被点的人在选拔赛赛程期间,只会下场切磋三次,且前辈们不会真的动真格,这大大提高了观赛者的积极性。
剑修最想要的除了上品灵剑,便是一个强大的切磋对手。
要知道,百十次次独练剑法心决都比不上一次酣畅淋漓的实战,而且这里的实战对象还不会下死手,这很让剑修心动。
据说这是掌门为了让修为尚浅的弟子知道自己与高阶弟子的差距,意在激励他们奋进。
说白了就是给菜鸟们找陪练呗,而且这陪练还是白嫖的。
“所以,你想挑战谁?”零淼见白墨讲的热血沸腾的,都不用问他是不是想挑战了。
“不会是落迟吧。”零淼想了想,用陈述的语气补了一句。
少年庄重地点头,他握了握拳,脸上神情严肃起来“我愿赔上下半生的运气,只为一个能被师叔指导的机会。”
因为观赛者众多,只有一百个可以上场的名额,抽签的牌号越靠前,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切磋对象的机会更大,这很拼运气的。
零淼不是很懂这些剑修,他目光一转,落到落迟身上。
虽说落迟不是逍遥剑宗最强的,毕竟他上头还有长老、掌门;
但他绝对是最出彩的,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如此年轻就结丹的修士真的是凤毛麟角,而逍遥剑宗中的金丹修士都是几十年前的前辈了……
所以,即使其他人不像白墨那样崇拜落迟,但想挑战他的人肯定很多,他只能祝白墨好运了。
逍遥剑宗很大一部分是剑修,剑修耐打,原本不用休息连打几天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考虑到有少数不是剑修的弟子、外院弟子的体魄还未完全淬炼,不经打。
长老们又做了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