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兴安思琢了片刻,
“若木,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但二婶总归和我们是一家人···”
没等他说完,苏若木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夫君,你想说的妾身都懂,妾身也只是被二婶的话给激怒了,现在想想,妾身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这件事妾身不后悔。”
“岚哥儿平日的做派你是知道的,妾身作为行哥儿的母亲,若我都不护他,谁还能护?”
纪兴安见苏若木鼻尖红红,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刚刚的忐忑不安,此刻都被心疼填满。
“夫君,连自家人都误会了云姑娘和你的关系,更何况是外人?夫君倒不如···就此纳了云姑娘。
纪兴安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刚刚对苏若木升起的一丝好感,此刻荡然无存,对她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探究之意。
见她轻咬着唇,眼眶也有些泛红,说的十分艰难。
他一直都知道苏若木对自己的感情,见她如此,就知道她这么说,必然不是出自于真心。
“夫人可是相信的外人的话,为夫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她绝对没有男女之情,还请夫人莫再试探为夫了。”
其实纳妾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慕思云的真实身份对他来说总归是一枚定时炸弹···
“夫君,妾身自是相信你的,前几日我已经给爹爹修书提了夫君官职的事,最快这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了。但若有小人将流言传到了父亲耳中,以父亲的脾气,夫君的官路怕是不会顺遂。”
纪兴安的眸子陡然亮了亮,激动的抓住苏若木的手,
“此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自是要给夫君尽心筹谋的。只是眼下京中流言四起,云姑娘再在府中居住,怕是不妥。”
“若夫君对云姑娘当真无半点心意,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纪兴安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冲昏了头,根本就没有细听她的话。
“什么主意?”
苏若木眼中略带嘲讽,主意肯定是有的,单看你是想要前途还是想要慕思云。
“妾身前几日便与祖母商量了要给行哥儿办认亲礼,届时妾身便给母亲修书一封,以将军府的名义下帖请些朝中之人,一则帮助夫君在朝中交友,二则正式介绍云姑娘为夫君义妹,为云姑娘找个合适的人家,全当报答了她父亲的救命之恩。”
“这怎么可以?”
纪兴安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后在苏若木诧异的眼神中自觉反应有些过激,耐着性子解释道。
“阿云,本就不预备在府中常住,她在京城还有个舅舅,刚从扬州回来的时候我便着人去打听过,邻居说他们全家出远门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原来还有这缘由,夫君也不早说!”
苏若木嗔怪道,
“那既然云姑娘在京中还有家人,我们自是不好去干预云姑娘嫁娶之事的,那这件事就由夫君去办吧。”
纪兴安的解释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苏若木只装作听不出,显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夫君的官职和爵位还是要尽早定下,明日妾身还想回趟将军府,至于祖母那边···”
家中老夫人病了,无论是做子女的还是她这个做孙媳的都理应去侍疾,只是为了你的官职我还要去外面奔波,所以家中的事情暂时是看顾不上了。
苏若木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的纪兴安,别说是祖母,就算病的是他亲娘或者是他自己,他都不会让自己的仕途因为这点小事受到影响。
“祖母和母亲那边由我去说,夫人就安心的回将军府看岳母。”
说罢,纪兴安就急匆匆的出了春华亭。
瑶琴端着药走进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纪兴安离去的背影。
“夫人,怎么奴婢看刚才小公爷来还是怒气冲冲,走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些笑意?”
难道···是气糊涂了?
苏若木接过她手中的药,用汤匙在碗中轻轻搅动着微微一笑,
“这人啊总是自私的,今夜怕是慕云园那边有的热闹了。”
这药是三哥上次来给她开的方子,苏若木嫁过来的这两年,既要掌管府内的大小事,还要挂心远在扬州的纪兴安,她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内李虚空,需要用药慢慢的调理。
当夜,慕思云身边的婢女青栀就给玉画传来了消息。
“夫人,小公爷想要把云姑娘送出府,说是在外面给她置办了院子。”
苏若木早就猜到了纪兴安的心思,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情感到意外,瑶琴倒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小公爷这是要把那位当外室养起来?”
瑶棋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听听夫人怎么说。
苏若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