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坚硬,是骨是甲?
可刘皞也来不及寻思,那晋卒前赴后继而来,刘皞拔出枪来,看那枪尖满是鲜血,却听杀喊声越来越近,刘皞也大叫一声,一枪刺去,又是一张狰狞的脸。
一个,两个,十个,五十个,那晋卒好像是不怕死一般,刘皞也不再胆怯了,也没时间胆怯,越来越顺手,越来越杀人如麻,宛若武安君——白起,恨不得都给杀了。
而晋军那副先锋赶至船边,观察了一阵,像是思考着什么,转身下马登船,下令撤退。看官留意,这副先锋后章还会现身。
阎宇见状,大喜,立刻携众下山去接应主公,晋军四散,投降逃跑皆有,刘皞随即来到周婳身旁,看她那脸蛋,心里不由得平静了许多,反而还多多嘱托周婳日后莫要鲁莽,做事前三思而行,周婳点了点头,众人率军而回。
此时南下的晋军已到了合肥,那主将穿着狮首连环甲,坐骑青鬃马,手握青龙刀,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正是那刚侯张辽之孙张统;副将身着兽面精钢铠,胯下铁蹄白龙驹,手握点钢枪,剑眉环眼,略微有些黑胡,正是威侯乐进之孙乐肇。
二人进了合肥大营,喝了茶水歇息了一会,巡视了军队之后,便登上了箭楼,向南方望去,荒凉开阔,时有乌鹊飞落,四处无食,又飞向别处。张统问道:“前方是何地界,为何有些感触?”
乐肇笑道:“是逍遥津,你我祖父曾在此八百军击败孙权上万大军,引得江东小儿闻之止啼。”
张统深吸了一口气,真略有耳闻道:“噫,我们万万不可毁了祖先之名。”正可谓是:
“合肥营外任河肥,逍遥津处任逍遥。今上箭楼谈成败,我辈仍有张辽雄。”
正在张统、乐肇感叹之余,却听一士卒跑来传报,禀报道:“先锋蒙拾被刘皞军斩杀,副将领残余人马退回弋阳。”
张统、乐肇哪识得刘皞,当得知只是一校尉便气煞了,乐肇劝张统道:“先锋已死,敌军士气正盛,不可冒然挺近,不如撤军复命吧。”
张统听罢,虽是不甘,只得如此,望了望前方的逍遥津,无奈的下了箭楼。
且说刘皞率军返回庐江,领阎宇、周婳进了校尉府。刚进府门,便又见了那苍颜白发老者,着鱼鳞宝甲坐在刘皞的座位上,刘皞一见,很是欣喜,上前作揖,那二人一见,也作揖,刘皞笑道:“丁……啊,右大司马,别来无恙,今日怎又得空前来?”
阎宇本就是蜀汉将军,见多识广,一听右大司马,便晓得是何人,可周婳是民间女子,且又年轻,哪里知得,只听得官职较大了罢。
丁奉一听刘皞的语气,拍案“哼”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刘皞怒道:“刘皞也!没有太守及将军下令你怎可擅自出兵?幸亏你打了胜仗,我才好上书保得你周全,否则你就得提头来见呐!”
刘皞那听的进这些,也便不理他说的话,慢声慢气懒散道:“犯我江东,便可出兵。”
丁奉叹了口气,见他年轻气盛,也听不进去,却又见他身旁二人,一个成熟稳重,一个貌美豪爽,便问他身旁那两人是谁。
刘皞一听问这两人,心里不由得满心欢喜道:“这二人是我得力干将,一个曾任蜀汉庲降都督阎宇,一个是战场上新识的妍剑姬周婳,那晋国先锋就是她斩的。你如果要这二人的话,我可不给!”
丁奉一听,不禁大喜,连声道好,说道:“你这初当校尉便有这二人助力,日后便可平步青云了。”
说罢,丁奉起身道:“刘皞啊,我也应回去向皇上复命了,记住,下次不可冒然出兵。”
刘皞一听,又扫了兴,丁奉见他那样子,不知是后继有人的欢喜,还是不听军法的忧虑,摇了摇头地走了。
望着丁奉远去,周婳走到刘皞身旁道:“主公在朝中有如此靠山,以后当将军指日可待。”
刘皞背过身去,双手叉腰,闭眼道:“当将军便可随意出兵了吗?既如此,推翻晋国又要更待何时呢?”
且说张统、乐肇撤军途中,竟又碰见南下部队,看那主将头戴金丝护额带,穿着藏青袍,眉清目秀,膀大腰圆,手握三尖刀,正是那自称玉面阎罗——陶牧,再看那副将头戴金翎盔,身着黄金甲,清水般的眼睛,鹅蛋般的面庞,掌中一柄丈八铁方槊,定睛一看,是那自称妖罗刹——童婧。
张统在马上行礼道:“二位将军意欲何往?”
陶牧回礼道:“持刀大夫予我等三万军攻下庐江。”
张统叹了口气道:“二位将军新婚不久便要一起戎装上阵,真是辛苦二位夫妇了。”
陶牧,童婧互视了一眼,满眼含情的笑了笑,又问张统前方战况如何,张统如实说了。陶牧叫道:“小小校尉有何惧哉,蒙拾本就是无能之辈,你二人暂且回洛阳复命,我自攻下庐江夺得伐吴第一功!”
冲张统、乐肇拱手而别,向庐江而去。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