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皞摇了摇头,可还是说道:“实不相瞒,我要杆铁枪是想去参军。蜀汉新灭,晋国势大,东吴岌岌可危。你也是江东人,应该想到新皇初立便下令开仓振贫,减省宫女,可谓明主。如此说来,东吴复兴有望。我不想失此良机,这钱可否先赊着?”
那铁匠也思索了一番,觉得此人有些志气,不禁笑了笑,可仍是之前的语气道:“也罢!过几日来取吧,钱先赊着!”
刘皞大喜,作揖告别。
过了些许日子,刘皞不免心焦起来,也不吃伙食,一大早便匆匆去了,可是却不见了棚子,不见了烘炉风箱,不见了铁匠,单一把铁枪杵在地上,枪尖还有一字条,写道:此枪枪杆长七尺,枪尖三寸三分,重四十六斤,待你功成,再讨钱不迟。
刘皞一看,很是感动。又揣起了钱,收了纸条,掂了掂枪,大喜,当即舞动起来,耍了一会后,打算返归市镇,攒些声望,募集乡勇,不是更好?便扛起了抢,去茅屋内整顿了下,焚了茅屋,叹了口气,挥泪奔市集而去。
在市集划占了一块地,便吆喝着有没有人与他比武。识得他的百姓都不禁笑了起来,小小孩童,只道是闹着玩罢。不识得他的人,便围观瞧起了热闹。也不见得有人与他比试,刘皞也吆喝的累了,便自己耍了起来,围观的人见他有些武艺,之前识得他的百姓也吃了一怔,耍的枪法也是奇妙,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且说正巧的是,右大司马正在探访庐江,一袭便衣,鬓发斑白,携三五仆从随身服侍,在市集上闲游,见前方人都簇拥着,不禁好奇,便也去瞧瞧热闹,挤进了人群里,到了头一排,只见一小伙穿着邋遢,耍着枪,因为年纪轻轻,不由得勾起了这右大司马的兴趣。
待刘皞耍罢,右大司马叫了一声“好”!其余百姓也附和叫“好”。
刘皞见这老头虽是年迈,但声音洪大,有些气势,又见外表面色红润,膀大腰圆,笑了笑道:“老丈虽是年迈,可很是精神,不如显下身手?”
那仆从一听,觉得此人很是无礼,本欲呵斥,被右大司马拦下,又冲刘皞摆了摆手道:“诶,年事已高,难以挥得动刀枪了。”
刘皞一听,扫了兴。那右大司马笑了笑,把头一歪,低声问道身旁仆从,附近可否有横行跋扈之人?可叫他收拾一番。
那仆从道:“附近百姓生活安定,没有恶霸。只是听说此处校尉不时大肆掠夺钱财,百姓往往避而远之。”
右大司马捋了捋胡子,点点头,思量了一下道:“哪个校尉,唤作何人?”
仆从回道:“步兵校尉,唤作钟元。”
右大司马又故作大声哀怨道:“足下武艺高强,可否为我这老头做主哩?”
刘皞怔了怔,把枪一立,挺直腰板道:“老丈但说无妨。”
那便衣的右大司马便说道:“此地庐江校尉府有个步兵校尉钟元,横行乡里,掠夺民财,百姓有苦难言,不知足下可否为我等除一害?”
刘皞大喜,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便请右大司马引路,这老者称见不得大场面,便携仆从离去。由众百姓引路去了,还有人称道,又有热闹瞧了。
渐渐来的校尉府的人愈来愈多,嘈杂声传到校尉钟元的耳朵里,钟元端坐在府上,问近侍的人发生了什么。
侍人如实道:“有一小厮,看似年纪还未及冠,手里握了杆枪,携了许多百姓在府们口,只道是为民除害。”
钟元大怒,拍案而起,骂道:“小小泼皮,还敢扬言为民除害,殊不知螳臂当车?”抄起佩剑便走向府门,环视四周,见百姓已把校尉府围的水泄不通,当中站着刘皞,身高还比自己矮上些许,不禁大笑了起来。
刘皞打量了他,只是一大汉,穿青挂皂,不穿战甲,不持其它兵刃,单一把佩剑,分明是瞧不起我。
钟元开口道:“竖子,且听着!爷爷我做事皇上都未管,你休要在此多此一举,扰我清闲!”
刘皞叹了口气道:“目中无人,单持一把佩剑也不过三五斤重,过来试试我的铁枪几斤几两!”
钟元听了,不禁怒火中烧,剑鞘一丢,挺剑刺来道:“乳臭未干的小儿,手中铁枪不过廿斤罢!”
刘皞见他刺来,手中铁枪猛地一甩,直把钟元佩剑震飞,钟元“啊”的一声,顿时臂膀发麻,向后退了两步,咬了咬牙。却见那佩剑已崩飞几米,钟元哪能服气,便欲跑回取自己武器。
只道是却听刘皞叫道:“恶贼,哪跑!”把自己手中铁枪掷了去,钟元只觉得后背发痛,低头见自己腹部有一杆红色枪头,不禁大叫一声,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众位百姓一见,欢声一片;钟元侍卫一见,接连跪倒。刘皞也是第一次杀人,却见钟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自己吃了一怔,还没缓过神来,从百姓之中又挤出来一拨人,百姓见了,又接连跪倒,这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