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程泺正在查看孕妇的情况,这是中毒?毒素已经深入到胎儿,而且已经遍布胎儿全身了,这个胎儿恐怕凶多吉少。
程泺看向尤丹师,好狠毒的心啊。
尤丹师看到程泺的眼神,心虚了一下。不可能,她不可能看得出来。
“尤丹师好手段,原本这胎儿还不至于这么快中毒如此之深,如今毒素已经遍布全身。”程泺清脆的声音响起,但是说出的话惊呆了众人。
“程姑娘,救不了便救不了吧,何必诬陷于我。”尤丹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程泺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想法,直接拿出银针,开始在女子身上施针。
“今日我看谁敢救这贱女人和这野种。”一道凌厉的女声带着愤怒从门外走来。程泺正在聚精会神施针,无暇理会。沧南自动站在了程泺身侧,即使如今的他极其虚弱,但是也不会让人将小姐欺了去。村长眼神有些纠结。
张夫人。
张夫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担架上的女子,眼睛血红,这女人竟然还没死?随后当然便看到了正在施针的程泺。
张夫人什么都没说,朝着程泺就是一掌挥去,沧南挡在程泺身前,反应过来的村长来不及多想,就冲了上去,只是还是慢了一点。
只见张夫人一掌打在沧南身上,程泺也是被这突发的情况惊到了,刚才由于过度专注,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沧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倒在地。
这破败身子怎么受得了这一掌。程泺赶紧放下孕妇,去查看沧南。而张夫人侧身又是一掌朝着程泺打去。村长赶紧上前拦着,就见张夫人侧身从另一个角度又是一掌过去。
程泺急着探查沧南的情况,原本他的内里就破败不堪,如今受到这猛烈的一掌,瞬间有气进没气出了。面对张夫人这凶猛的一掌,程泺根本无心去阻挡。
只见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程泺的后背,嘴角流出鲜血,但是程泺施针的手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程泺用精神力死死地控制着手上的银针。
不可以死,他不可以死。怎么可以有人为自己死!
柳君元御剑而来时看到的便是程泺硬生生地挨了一掌的场景,顾不得多想,一道灵力直接朝着张夫人而去,一下子打在张夫人还要聚起来的手上。
张夫人吃了一下,停了下来,便看到已经近到眼前的柳君元。
“你是何人?竟然敢伤我?”张夫人面目狰狞地看着柳君元,直到发现他身着天元宗的服饰。
“天元宗?”张夫人收起要攻击的手。
“天元宗柳君元。”说话间柳君元没有再看张夫人,只是俯下身看了看程泺,此时程泺嘴角还在淌着血,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正在给危在旦夕的沧南施针。柳君元没有多想给程泺喂了一颗疗伤丹药,手指接触到苍白的嘴唇,柳君元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纤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此时柳君元似乎已经忘记她是那个不用武器便可以和他对战不落下风的女子,满是怜惜。
“柳真人?”柳君元也是天元宗的风云人物,已达金丹期,人称柳真人。
柳君元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张夫人,“不知张夫人所为何事,要对程姑娘下此毒手?”
张夫人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柳真人,程姑娘只是在医治这位女子,张夫人似乎和这位女子有私仇,不由分说便动了手。”村长一脸气愤地开口,且不说程姑娘对自己有大恩,如今她居住在村子,身为村长的他就有义务照顾好她,怎能看着她平白遭难。
“张夫人,你莫要忘了这里还是天元宗地界,如今你在这里无端生事伤人,天元宗定会追究到底的。”
张夫人眼见情势不对,给手下一个眼神,转身准备离开。
此时已经稳住沧南情况的程泺缓缓站起身来,“伤了人,闹了事,就想这么走了?”清冷的声音似乎夹带着数把冰刀。
尤丹师见到情况不对,默默退到一侧,不再开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闹啊,闹大了最好,最好和张家结下大梁子。
“你想怎么样?”张夫人转过头,看向程泺,要不是看在柳真人的面子上,她压根不想放过她。
此时程泺浑身散发着戾气,柳君元看着熟悉的场景,暗叹:自己怎么就忘了她可是深藏不露的,刚才怎么还担心上了。
“当然是要加倍讨回来。”程泺咬着牙,白色的衣裙翩然起舞。
“柳真人,你看……”张夫人看向柳君元。
“既然程姑娘要挑战你,我做个见证,你想应战便应战,但不论结果如何,受伤残废也罢,都不可寻仇报复。”柳君元说出的话让众人都不解。
这个柳真人明明是站在程姑娘这边的,如今说出这话,不是又陷程姑娘于危险之中吗?再怎么说张夫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士,而程姑娘还是炼气初期的修为,刚才还挨了一掌,这对战必输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