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青袍老者听闻此言,随即便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圣子冷笑一声:“不可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到底,这所谓的血祭不过是真蛊圣祠那帮老家伙做的一次更大的尝试罢了。”
见青袍老者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不太相信,圣子继续开口说到:“你应该知晓,真蛊圣祠的圣子都要修炼圣功吧,我自然也不能避免。圣功确实强大,但是也不是人人可练,所以才有圣子。”
“圣功,圣功,真要说起来不过是可以让血脉变得更为强大,或者说更加适合用作血祭品。而且,真蛊圣祠已经不止一次尝试这种血祭了。只是,以往都是非常小规模的尝试,这次更大一些而已。”
“在一次一次尝试中,真蛊圣祠基本已经掌握可以确保血祭顺利进行的方法。而,这一次,事实上只能算是在最终的真正血祭之前,做的最后一次尝试。”
青袍老者听闻此言,脸色猛的一变,低声说道:“最终的真正血祭?!”
青袍老者可以算是真蛊圣祠最忠心的一批人,圣子前面所言,他自然都知晓一二。但是,‘最终的真正血祭’,他却是从未听到过一丝信息。
圣子时刻注意着青袍老者的神色变化,见此,他的心中便已明了,青袍老者知道的东西并不多。随即,淡淡的笑了一声:“嘿嘿,看来对真蛊圣祠忠心耿耿,甚至愿意以死献祭的你并不知晓此事。”
其实,圣子之前并不能确定青袍老者是否愿意以死来确保血祭的顺利进行。直到方才,青袍老者竟然为了避免血灭珠对祭坛造成影响,而将他的本命法器将自己包裹,哪怕是本命法器受损,身体再受创伤,也要保证血祭不受影响,哪怕有丝毫的可能。
由此,圣子几乎可以断定,青袍老者对祭坛的重视程度超过了自身的性命。
青袍老者没有反驳圣子之言,看了一眼已经极为艳红的血幕,知晓时间依然不多。
再稍微回想一下眼前这名圣子的种种表现:神不知鬼不觉将圣蛊炼制成血傀;轻易摆脱自己幻术的控制,或者根本就没有中幻术。他心里非常清楚,依靠本命法器青鸟幻天图所施展的近距离幻术,直击神魂,一般木心境后期修士都不能轻易摆脱。还有便是,圣子竟然知晓如此多信息。
这一切的起因,定是圣子身后隐藏之人!
至于圣子为何直到此时才急急告知,青袍老者心中也非常明了。无非是让自己去死,他好渔翁得利。只是,发展到如今局面,他怕搞个鱼死网破而已。
“即便他所言有假,也无妨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说不定真能逃的一命!”
依旧那一句话,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想到此处,青袍老者挥手将本命法器收回,冷冷的开口道:“说吧!”
圣子对青袍老者的态度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抛出一枚玉简。
查看过玉简中的内容,青袍老者脸上一丝喜色一闪而过。随后,伸出右手,似乎向圣子索取东西。
圣子毫不犹豫的随手一抛,一枚核桃大小的白色滚圆珠子向青袍老者飞去。青袍老者右手法诀一变,圆珠飘荡在空中,徐徐旋转。
“这便是玉简中所说的归元一珠?”
圣子点点头说道:“不错,只要借由此珠,你我虽会大受损伤,血气大损,缩减寿命,但总能保住一命。总也比同归于尽的好!”
青袍老者不由点点头,若此珠真有同化血脉这么神奇的作用,倒真有可能。
“嘿嘿,只需一试,你自会相信!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无妨,这归元一珠正是为最终血祭准备的东西。最终血祭啊,单单依靠一名圣子,哪怕是一名丹根境的圣子也根本不行,只有集合几人之命才行。可惜,此珠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极为真贵,不过,相对于自家性命来说,算不得什么。”
青袍老者心思急转,一开始之所以不敢相信圣子之言。
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晓。血祭最初虽是集合众多庞杂血脉开启,但是到了此时的关键时刻,只能依靠一人的纯粹血脉激发。他与圣子之间必须死一人,才能将保证本次血祭的顺利进行。
如今突然得知有了如此神奇的归元一珠,或可保命!
想到此处,青袍老者也不再犹豫:“开始吧。”
语毕,青袍老者身形移动,在祭坛旁边五六米处站定。
圣子同样身形晃动,与青袍老者隔着祭坛对面而立。
青袍老者对圣子的行为毫不关心,如今二人为了活命,只能暂且合作。但是,随时都有反目的可能。相互提防,再正常不过。
青袍老者观察血幕几眼,随后将归元一珠向空中一抛,此珠便悬停不动。
圣子看着此珠,暗叹一声:“没想到真的要动用此珠,可恨!”想到此处,他便不由的向祭坛上的莫飞看了一眼。
“小子,没有木心境的修为,敢待在祭坛之上,看